「你跟沉兒走得很近?」
他好像以為其他人帶壞了薛沉。
太平王在兒子面前是個慈父,不代表他對所有人都仁慈。本體的鍋,馬甲背不了。
原飛霜不想多事,微笑道:「我們幾個一向以薛沉為主。」
「你何時進宮的?沉兒又是什麼時候面見的你?」
「當然是蔡京死之前。」原飛霜放下印璽,笑眯眯地說,「這世上能殺死蔡京的人不多,殺了他以後可以全身而退的更是少數,陛下應該知道,僅用『意外』來解釋,是站不住腳的,必定是早有預謀。」
太平王惱火的不是這個,「這麼大的事,為什麼唯獨瞞著我?」
【其實不止瞞著你,宮九也是剛知道。】系統反應過來,【還有我,嗚嗚。這麼大的事為什麼瞞著我?我們不是一體的嗎?】
【沒隱瞞你啊。】薛沉,【不過你確實沒什麼用處,連這點都看不出來,肯定幫不上忙,就算你知道了,最後的結果也沒區別。】
原飛霜柔和地道:「這個嘛,我也不知道。陛下不妨親自去問問薛沉?」
太平王這才注意到他的稱呼,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本王還沒有答應登基!」
原飛霜語調輕柔:「您若是不管我們,那就只能一起去死了。」
太平王用食指指著他:「等解決完這堆爛攤子,回去再收拾你們幾個小的。」
原飛霜抿嘴笑笑,「反叛者已經悉數關進了神侯府、大理寺和刑部,先帝的那幾個兒子也都隨了他們父親,沒幾個成器的。外敵當前,國若無君,只會變成一盤散沙,任由異國欺凌,還請王爺召集諸位朝臣,共同商議對策。」
說是商議對策,反對的人都提前被抓起來了,剩下的本來就是些不敢出頭的,太平王如此強勢,誰敢不支持他?
就像原飛霜說的那樣,他不頂上,被其他人搶奪時機,占據高位,絕不可能放過他們。太平王總不能為了一時賭氣,帶著全家一起死,只好坐到左首上座,命人去請百官入宮。
原飛霜在旁邊站了站,覺得自己簡直像是皇帝跟前的大太監,趕緊挪到了別處。
他垂眸想著自己的心事,打暈師兄,從六分半堂偷出來,他就把人捆綁得結結實實,用布捂住嘴巴,塞到了履冰堂自己臥室的床底下。
師兄應該已經醒了,他本身就有殘疾,脖子是斷的,無法高聲說話,又捂住了嘴,連呼叫都難。
他的臥房平時不准任何人進入,除非雷損派人進去搜查,師兄只能等自己回去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