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姐姐快去吧。」
見姚瑾要走,雲笙也不挽留,笑著目送她走出了院子。
待人走遠,她立即從抽屜里取出一封信,神情鄭重地對枇杷吩咐道:「趁宴席未開,你尋個機會送到湘橋手上,請她務必要將這封信轉交給三公子。」
枇杷從她手裡接過信封,溫聲應道:「姑娘放心,我這就去送信。」
「嗯,去吧。」
枇杷走後,雲笙鎖上房門,脫下素色衣裙,起身跨進了浴桶里。
未到打熱水沐浴的時
間,桶里的水涼得很。可她心中焦灼不安,慌亂又躁動。
等宴席結束後,她會在蓮池邊上等徐溪過來。那封信上寫滿了她的仰慕和欽佩,徐溪若是見了,定然會滿心歡喜地來赴約。
到時候她會親口告訴他自己對他的心意,告訴他陳氏對她的逼迫,讓他明白自己寧願出府也不願當徐陵的妾。
他若真的喜歡她,就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入泥淖。
今夜是她唯一的機會!
第17章 一探究竟是誰大膽地約他在蓮池私會……
冰涼的水漫過肩背,在初秋的夜晚散發出陣陣寒意。
思緒回籠後,雲笙冷得四肢一顫,撩起水波隨意洗了洗,就從浴桶里站了起來。
昏黃的燭光照在她窈窕的身軀上,映射出瑩潤柔和的光影。她就像是夏日裡剛剛成熟的水蜜桃,散發著美好誘人的氣息。
她不是什麼飽讀詩書的大家閨秀,管家理事一竅不通,吟詩作賦全然不會,唯一的優勢便是擅於洞察人心。
話本子上常說男子最愛的不是端莊嫻雅的女子,而是能勾動他們欲望的妖精。
所有才會有那句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大概他們真正需要的就是那份隱秘的刺激。
徐溪心性單純,想來對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將來或許還要她從中教導。
想到此處,雲笙唇角一揚,露出了一抹愉悅的笑。
她伸手扯下掛在屏風上的干布,細細地擦拭著身上的水漬,抹上茉莉花露,又穿上了事先備好的衣裙,這才裊裊婷婷地走出了屏風。
她走到梳妝檯前坐定,對著銅鏡擦拭著被水沾濕的發尾。
瓷白的臉上未施粉黛,卻透著少女特有的嬌嫩,如同出水芙蓉般清麗脫俗。
若在平日,這樣出門就已經很好,可今夜她要給徐溪留下最美的印象。
她取出胭脂水粉,細細地抹在臉上,白嫩的面頰因為抹了胭脂而透出一抹嬌柔的紅暈,越發的明艷動人。
上完妝後,她望著銅鏡里嬌艷的容顏,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
枇杷敲響房門時,她緩緩起身,輕輕地轉開了鎖。
看見盛裝的雲笙,枇杷目光一怔,眼底寫滿了驚艷:「姑娘,你今晚真好看……」
從前為了遮掩鋒芒,她總是抹個口脂就出門了,只有喜慶的年節才會應景地抹一些脂粉。
可今夜不一樣,她必須要讓徐溪永生難忘。
她勾了勾唇,露出一個嫵媚動人的笑,眼底凝聚著一股勢在必得的光芒。
「路上有人看見你嗎?」
「都去前廳了,前院那倒是沒什麼人。何況我找的是湘橋,誰也不會往三公子身上想。信已經交到湘橋手上了,姑娘放心吧。」
「馬上就要開席了,後院的人都會往前廳去,現在是我出門的最佳時機。」
眼下已是酉時三刻,再有一刻鐘宴席就會開始。前廳和蓮池在兩個截然不同的方向,這個時候出門恰好能避開所有人。
「姑娘,我陪你一起去吧,若是三公子來了,我也能在外頭為你們把風。」
見雲笙要走,枇杷一臉擔憂地提議道。
「不,你得留下來。」雲笙神色堅定握住了她的肩膀,見枇杷想要反駁,眸光一凝,語重心長地說道,「萬一有人來尋我,屋裡不能沒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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