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觀春近乎狼狽地仰著頸,戰慄不止。
江暮雪動作強硬,像是一隻撲食的狼。她只覺得自己受人脅迫,一動都不敢動。
柳觀春幾乎要融化成一灘流動的、泥濘的水,她滿頭都是汗,被迫低頭,吻上江暮雪。
男人甘心做她裙下之臣,就連軟肋也盡數獻給她。
柳觀春不由自主發抖。膝蓋顫抖,突如其來的滾沸感受,催得柳觀春眼角生潮。
小姑娘整個人直哆嗦,終是受到了炙烤,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第78章 回家(四)備嫁
柳觀春被江暮雪吻得很深,顧頭不顧尾。
她被師兄戲弄,處處都得人妥善關照,即便是以輕柔的吻。
不過是隔靴搔癢的觸碰,但柳觀春還是有點被江暮雪的雷厲風行給驚到了。
柳觀春不敢想像,江暮雪那般天賦異稟,七寸也異於常人。
往後和師兄真刀真槍見面,她會是個什麼光景,就連現在的小打小鬧觸碰,她都忍不住帶上一些討好之意。
柳觀春竭力配合,她並不想令江暮雪為難。
好在男人很懂體諒人,他貼心伺候,壓著她,蒞臨戰場。
柳觀春的後腰發酸,忍不住往前仰,幸好還有師兄掂著、抬舉著。
柳觀春不喜歡這種太過親密的耳鬢廝磨,她忍不住抱住男人修長白淨的脖頸,咬上他塊壘分明的肩膀。
小姑娘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重捶了幾拳。
火辣辣的,膝骨都酸到打顫,有點緊燥難行。
但江暮雪顯然食髓知味,衝鋒陷陣的力道愈發沒有分寸。
柳觀春伶仃手腕上的紅繩銀珠,跟著一晃一晃,叮咚作響。
她的眼角被催出眼淚,忍不住咬進師兄的皮肉里,可他肌肉緊繃,牙都酸了,愣是沒能破開口子。
沒流血代表不疼。
柳觀春咬人也恐嚇不到江暮雪。
他仍是動作,不肯鬆開她,少女只能以柔克剛了。
她小心地吮一下江暮雪微微汗濕的頸,討好地親他。
試圖告訴江暮雪,她夠了,真的夠了。
本以為江暮雪還會一意孤行。
偏偏他被柳觀春這個軟乎乎的吻撼到。
像是終於尋回理智。
江暮雪握住柳觀春膝。骨的那隻手臂。
力量漸漸變輕。
動作亦輕柔、緩慢,憐香惜玉許多。
江暮雪鬆開一隻手。
掰過柳觀春靈巧的下巴,纏綿的吻,逐一落到她的嘴角。
柳觀春被折騰得心猿意馬。
江暮雪溫柔地去吻她,與她溫吞相融。
明明江暮雪的白髮如絲緞,人也生得仙姿佚貌,可偏偏在私慾上,男人的鳳眸變得極具侵略感。
幸好眸中神色,仍是平靜溫和。
柳觀春被這雙漂亮鳳眼蠱惑,後知後覺想著,他是師兄,他絕不會傷害她,所以她不該怕他。
若是柳觀春生怖生畏,她躲開了,會令江暮雪傷心。
柳觀春迷迷瞪瞪地獻吻,她如之前那樣,主動獻上水光瑩潤的豐唇。
她親上江暮雪的唇瓣,舔動他的舌尖,勾纏、吮。吸、吞咽津唾,她知道江暮雪情動時會散出清幽好聞的雪氣,苦澀如蓮香,清幽如青松。這種沁人心脾的氣息有時又似毒。蛇的毒液,注入獵物體內,便能使其麻痹,變得遲鈍,或是失控。
柳觀春屢次都被江暮雪蠱惑,她被他掐著腰,高高奉起,汗珠順著眉心,滾到江暮雪高挺的鼻樑,或是落到他赤著的肩頸,再滾進後脊的衫褲。
柳觀春迷迷糊糊發覺,江暮雪的外衫被她拉開了,他披散一頭凝霜白髮,脂玉雪肌,既純又欲,如同沙丘壁畫上的赤。身菩薩,寶相莊嚴,德隆望重,凡人不可褻瀆。
偏偏柳觀春不知悔改,她犯了大忌。
竟在誘神。
柳觀春心中生出隱秘的得意,她故意低頭,更深地啄吻江暮雪。
她的血液都變得滾沸,熱意驅逐開那些竭力裹纏她的風雪寒意。
她很有能耐,明明江暮雪是天寒地凍的雪靈根,她也能違抗神性與天命,將他焐熱。
柳觀春心知肚明,師兄待她寬容,無非是手下留情,師兄分明可以直接折碎她。
但江暮雪從來待她仁慈,下手不會太重,亦給柳觀春一
種憐愛的錯覺,甚至饋贈她任性的資本,她能故意像蛇一樣盤纏上江暮雪的七寸,將他絞殺其中,欺負師兄不敢忤逆她、傷害她。
明明是曖昧的春。事,但柳觀春說抽離就抽離,她不與江暮雪同流合污,小姑娘故意懸崖勒馬,停住了。
她看著隱忍喘熄的江暮雪,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