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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觀春被他撩撥,下意識仰頸,與江暮雪對視。

江暮雪的墨瞳黑亮深邃,一錯不錯地盯著她,嗓音微啞:「為什麼?」

為什麼要和他一間房?是同情他的傷勢,還是想就近照顧他?對他的喜歡,又到了什麼地步?他想知道。

江暮雪靠得很近,柳觀春的耳珠、臉頰、脖頸,全落下男人滾沸如炭火的呼吸,一點熱意就足以令她髓海混沌,心腑燎原。

那一刻,柳觀春想,江暮雪其實是在明知故問。

她熱得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柳觀春都有點分不清,是江暮雪段數高超,還是他一貫如此偏執,喜歡凡事都打破砂鍋問到底。

「師兄,我不明白……」柳觀春想,她還是以不變應萬變比較好。

反正她一直都很笨。

只是,柳觀春本以為江暮雪會良心發現,見好就收,卻不料今日江暮雪極為霸道,他的強勢出乎她的預料。

沒等柳觀春躲進被窩,一隻骨相分明的手已經掰過她的臉頰,逼柳觀春正視他。

柳觀春當不了鴕鳥,她那張原本想埋進沙子裡的臉,被江暮雪用乾燥的手掌托住,她整個人被江暮雪從沙子裡撈起。

江暮雪的左手按在柳觀春的後頸,細細摩挲,兩人仍維持著這種居高臨下的俯視姿勢。

江暮雪成了床笫間的主導者。

即便床帳光線昏暗,柳觀春還是能看清江暮雪的臉。

他的眉骨豐潤,頜骨冷硬,不止身上有傷,就連耳後都留了兩道血痕,幸好不再流血,不至於髒了那張清雋秀致的臉。

江暮雪方才洗漱過了,還使了清潔術,換過一件銀白寢衣。

除了男人身上傷疤溢出的藥澀與血氣,其餘味道聞起來既香又乾淨。

床帳的空間狹小,天地仿佛就她和江暮雪二人。

柳觀春被江暮雪散出的氣息熏得陶陶然,又有點心猿意馬。

小姑娘說膽大其實也膽大,至少她敢肆無忌憚觸碰江暮雪,她知道師兄一定不會生氣。

於是,柳觀春沒能忍住,她伸手攬住江暮雪的脖頸,將他奮力拉下神壇。

對於江暮雪頸上那枚骨感嶙峋的喉結,柳觀春眼饞很久了。

說來也怪,明明只是男人身上一塊微微突起的骨,可偏偏繃在那層清淨的雪膚里,說話時,喉骨輕顫,莫名的誘人。

柳觀春探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

沒什麼味道,只有極淡的霜氣。津唾含混,轉瞬就融化。

偏偏柳觀春的求知慾重,她沒有撒

嘴,像是竭力要從江暮雪脖側吮出什麼味道,小姑娘苦惱地皺眉,下意識張嘴,整個唇腔含。住了江暮雪的咽喉。

江暮雪嗓音喑啞,悶哼了聲,卻沒有推開她。

就著這樣曖昧廝磨的交頸姿勢,柳觀春又重重地吸咬了一口。

舌。尖勾纏男人脖上那一枚刺口的桃核,小舌憑本能打圈,裹纏喉骨,流連不去。

吃到最後,柳觀春也不知自己是在吃什麼,有時咬男人的鎖骨,有時吻江暮雪的下巴,只是柳觀春的動作專注認真,一絲不苟,連江暮雪偏頭繃直的頸側青筋,也要逐一吮舐過去。

只是她下嘴沒輕沒重,吻人也有點不得要領。

時而還得江暮雪忍疼來遷就她。

無盡的纏磨之後,柳觀春能感受到江暮雪的肩膀一瞬間僵硬了,喘熄變沉亦變重,就連腹肌都緊繃。

男人的薄薄手背,更是因指骨用力,猙出粗重的青藍色血管,如山脊蜿蜒曲折。

江暮雪的那隻手,終於不再撐著床側,而是掐向柳觀春纖細的腰肢,將她往下拉。

柳觀春被迫埋進被子裡,她被拽到江暮雪身前。

師兄翻身,下壓腿骨,將柳觀春挾持於懷中。

柳觀春不得不岔開膝蓋。

時而屈腿、抬腰,扭手扭腳,藉以躲避江暮雪的禁錮。

可這樣的動作,搔首弄姿,又很像欲拒還迎的調情。

江暮雪的眸色更沉更深。

說實話,柳觀春也是親了江暮雪才有點後悔,她險些忘記自己此刻有多麼被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江暮雪雖然傷重,可又不像無能的樣子,他素來擅忍,一點皮肉之苦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師兄完全能夠忍痛行事。

偏偏柳觀春被江暮雪挾持懷中,膝骨再怎麼顫抖,都會被男人,探進被窩的手,用力展開。

柳觀春脖子燙得不行。

她覺得自己就像半卷的荷花,被江暮雪的粗糲拇指抵住,毫無章法地一撥、一捻,柳觀春就被迫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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