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兩次失敗的積累,這一次,他看到的東西比原先多很多。
「對方也有讀心和預知系的能力,奇怪……他對你有相當高的好感,不知來源何處。」
「光憑封印無法克制住他……但再加上一重籌碼也許可行。」
「他會被幻境影響。」
零零碎碎的知識點被望向虛空的因循一個個倒出來,蘇執象和眾卡牌聽著,無一不面露難色。
太抽象了。太不具體了。
遠處,那個提著鏟子的身影一點點靠近,又快開始了。
「小主人,在下有一個想法。」
在空氣中轉了好幾圈之後,因循開口了。
他伸出半透明的手指:「既然他對你有莫名的好感,那我們不妨設個局,請他進幻境,博得他的好感,然後徐徐圖之。」
見面和交手的時間太緊急,沒法一錘定音。不如乾脆拖長戰線,找一個萬全之計策。
「他都走到這了,這時候布局,景色變換,不瞎都知道是進幻境了。」有卡牌跳出來反駁。
「這個嘛……」因循鐘錶眼眨了眨,「我有辦法。」
他叫出一個熟悉的名字:「贗虛,我把條件告訴你,你編一個融洽的劇本來。」
贗虛應聲走出來。
那時候,他還是個正經書生的模樣,可以說是清秀。
蘇執象靜靜聽那二人謀劃。
為了將未來碎片一一對應,充分取得彌殃的信任,贗虛編了一個很長的故事。
蘇執象雖然遲疑,但眼下並沒有時間給她再三斟酌。
犧牲很大,但若是只委屈一下自己,就能還星際一個和平時代,倒也值得了。
她伸出手,一條雙頭白色纏繞著她的手腕,緩緩爬進她的衣襟,融入體內。
這是護心的卡牌,專門克制天災彌殃的讀心術的。雙頭蛇一頭掩蓋真正心聲,一頭可以杜撰假的心聲。有他們在,不怕在讀心術面前露餡。
片刻後,彌殃來到世界樹下,開始勤奮的挖土。
蘇執象照舊默默看了一會,難以想像為什麼這個人會對自己「有相當的好感度」。
平復下心情,她一邊讓雙頭小蛇杜撰出著急並且於心不忍的心聲,一邊開口:「聯邦要抓你,不逃嗎?」
天災彌殃手上挖土,嘴裡倒是沒閒著:「沒地方可逃,不如先把這個掀了。」
他才挖了不到半米,距離顛覆世界樹還早得很呢。蘇執象不禁懷疑這傢伙到底是太笨,還是對實力太有自信。
眼下必須要演出後有追兵的急迫感,蘇執象直截了當:「我也是躲追殺的好手,有一塊地盤,你要不要來?」
彌殃終於肯停下手裡鏟子看向她。
蘇執象知道他在讀心。多重能力者交流,向來是不需要說多少話的。
她也知道,他一定讀到一個令人動容的答案。
——「黑髮黑眼,像是師傅的族人。」
「既然是族人,就沒有不幫忙的道理。」
見到那雙眼睛深處的翻湧之後,蘇執象意識到有東西被撬動了。
後來,在她用卡牌自導自演上演一出營救的苦肉計,不惜死了一次之後,天災彌殃愈發相信她,輕易跟她進入神器之中的幻境,二人一起蝸居其中,搭建起了眼前這座村聯。
*
黑暗撕扯著目之所及的一切,很快在平整無恙的世界上開出一條口子。
彌殃從第一重環境走出。
周圍有些暗,就前頭有光。
他朝光亮走去,踏入一個祥和溫馨的世界。
交錯的小道,道路旁如畫的房屋,稻穀麥浪伴隨著家常飯香,遠處,幾道炊煙裊裊直上。
彌殃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一切,嘴角冷笑。
這景色他見過的。
曾經,他也真的滿心喜悅,認為此地會是他的歸宿。現在看來則滿滿都是諷刺。
一朝被蛇咬,再怎麼往事隨風,面對此地,他總本能的感覺險惡。
聚集的村落出現在前方,除此之外也無路可去。
想起往事,彌殃只是自嘲。
他半生都如履薄冰,最是謹慎,本不至於中招,誰知道卻栽在虛無縹緲的地方。
星火點點,形成一個美麗女人的側臉。她閉著眼,髮辮垂在胸口,面帶哀婉的笑容,閉著眼不願看過來。
看著這張瑰麗但愚蠢的臉,彌殃嘆口氣:「你留下的異能,可把兒子害慘了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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