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弱,細糧養人。
柳沉魚搖頭:「不用,跟別人家差不多就成,一半細糧一半粗糧。」
細糧跟粗糧摻著吃,到月底不用買糧食。
現代人講究的還要吃高價粗糧,她現在這個純綠色無污染的,有什麼可嫌棄的。
「好,那今天你有時間就去領了供應本。」
「好。」
秦淮瑾吃過飯,把昨天何萍萍送來的菜籽都種上了。
他也沒種過地,全憑直覺下種子,至於哪種能長出來,聽天由命吧。
柳沉魚也一樣,地都沒下過一次,看著秦淮瑾手腳利索地把種子下好,她還在一邊鼓掌。
秦淮瑾把菜地整理好,拿毛巾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帶著兩個大的去學校報導。
家裡就剩柳沉魚和老三,她把老三放在小飯桌旁邊,然後站在一旁,笑著拍手。
「老三,自己走一走,以後爸爸哥哥不在家,可沒人動不動就抱著你跑。」
這幾天的奶粉沒白喝,老三臉上明顯上肉了。
不過這個小懶包還是不願意動彈,能讓抱著,絕對不多走一步。
秦淮瑾在家還好,柳沉魚這小身板可真禁不住這小懶包嚯嚯。
老三扶著小飯桌,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震驚地看著柳沉魚,抿著嘴。
他是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第一天就露出原型!
等他爸回來,他要告狀。
柳沉魚不為所動,依舊笑眯眯地看著老三。
這孩子要是不會走路,柳沉魚一定慢慢教他,可老三純粹就是懶得走。
柳沉魚可不慣著他。
「你們娘兒倆大眼瞪小眼的這是幹什麼呢?」
項雪帶著木工師傅一進門,就看見這麼的一面。
柳沉魚蹲在地上,看著秦家老三,秦家老三氣鼓鼓地盯著柳沉魚不動彈。
柳沉魚扭頭一看是項雪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站起身來,「這不是教老三走路麼,他這個分量我抱著費勁兒。」
項雪驚訝地看著柳沉魚,沒想到她居然這麼直接。
不過想到她的性格,她這樣說也正常。
於是項雪彎腰笑著摸了摸老三的小腦袋,「你柳姨說的沒錯,老三自己努力走一走吧。」
秦老三張著小嘴兒,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柳沉魚餘光盯著發愣的老三,看向項雪身後的幾個男人:「這是木工師傅和泥瓦工師傅?」
「是嘞,秦團長喊我們來打家具滴。」
「我們是秦團長喊來刷大bei(白)的。女娃娃,你看我們先搞哪個屋?」
柳沉魚笑著給幾人拿了小板凳:「幾位先坐一下,幾位先喝口水。」
快速倒了四碗水,每碗都放了一勺白糖。
放在幾人面前,柳沉魚說:「先喝水,我去拿圖紙。」
「小項,你幫我看下老三,我去去就回。」
項雪自然不會拒絕,笑著應下:「不著急你去吧。」
剛剛她喝出來了,柳沉魚給她倒的是白糖水。
幾個師傅也不例外。
她從幾人臉上驚喜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她喝著糖水不由想起昨天晚上柳沉魚讓人送的豬蹄子,真是軟爛入味,昨天她一個人吃了小半個,還用豆子就這吃了一大碗糙米飯。
從這兩件事就能看出,柳沉魚雖然是個嘴上不饒人的,行事做派卻大方得很。
不像有些人,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實際一根毛不掉不說,還要從別人身上搞兩把。
柳沉魚這人能交。
一會兒的功夫,項雪腦子裡想了不少,看著虎頭虎腦的老三,她更是心生喜歡。
多跟秦家接觸接觸,她這胎應該也是個兒子!
柳沉魚沒耽誤多少功夫,拿著圖紙很快就出來了。
幾個師傅見她出來,手足無措地站起身。
他們出去做工多少年,從沒有一家捨得給他們喝白糖水。
現在糖是金貴的,都是家裡來重要客人才捨得放上一兩勺。
秦淮瑾給的待遇也不錯,雖然不包飯,但是工錢里也涵蓋了。
木工想著,就算柳沉魚拿出來的圖紙四不像,他也不會說什麼。
就衝著這碗白糖水,他多問兩句就是了。
一個女娃娃,要求再多,還能多成個啥。
不過這個念頭在看到柳沉魚的圖紙之後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