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秦他媳婦兒夠可以的,剛結婚就把老秦管得死死的?」
這下了操第一時間就去給媳婦兒打飯,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貨還是個二十四孝好老公?
郝山河白了他一眼:「胡說什麼,老秦就不能是著急給兒子打飯?」
又伸出手拍了拍徐立功堅實的後背:「可管管你那張嘴,老秦他媳婦兒你也敢在背後蛐蛐。」
說完,郝山河頭也不回的往家跑。
他媳婦兒做飯可好吃,他得趕緊回家吃飯,回去晚了都進兩個小崽子肚子裡了。
秦淮瑾快步到家,柳沉魚和三個孩子都沒醒,他輕手輕腳地拿了飯盒又出去了。
柳沉魚醒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趴在被子裡望著窗外還不亮的天,嘆了口氣,認命地爬起來穿衣裳。
跟秦淮瑾唯一一點兒不好,起得太早了。
而且這個情況沒法兒改善,只能等到老三上學,她才能踏實地睡個懶覺。
剛洗漱好,秦淮瑾就帶著幾個飯盒回來了。
柳沉魚幫著他把飯盒擺小飯桌上,「這桌子太矮了,今天木工師傅來先讓他打個桌子吧。」
小飯桌給兩個大的吃飯都得趴著,更別說兩個大人了。
秦淮瑾:「不用,我跟後勤打過招呼了,一會兒會送一套桌椅過來。」想到柳沉魚的性格,他補充道:「買的,沒花多少錢。」
都是家屬區退下來的,實木的也結實,後勤收拾得跟新的一樣。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秦淮瑾大概也了解柳沉魚的性格,別看她買東西花錢凶得很。
但是她買東西有一條,就是沒用的東西堅決不買。
只要買,就是有用的。
比如,奶糖就是用來收買三個孩子的。
也確實讓三個孩子老實了不少。
柳沉魚點頭,「今天能用上那就太好了。」
木工師傅就算再熟練,打一套座椅板凳也得兩天,再刷上木蠟油晾曬,沒有四五天是用不上了。
秦淮瑾能弄來一套現成的,她自然高興。
「去把老三叫醒,給他洗腳洗屁屁刷牙牙。」柳沉魚端起飯盒給碗裡分粥,順便指揮秦淮瑾。
「男孩子用不著養的這麼精細。」
秦淮瑾嘴上嘀咕著,手上動作卻沒停,打了一盆溫水,拿上老三的兩條專屬小毛巾進了西屋。
看著那個又洗臉又洗屁股的木盆,柳沉魚張了張嘴,到底沒說什麼。
只是心裡打定主意,今天木工師傅來了,一定要先做一堆木盆!
洗屁股洗臉洗腳各一個!
她還要給他們刻上名字。
食堂今天有什麼柳沉魚不曉得,但是秦淮瑾打回來的倒是很豐盛。
二米粥一飯盒,二合面窩頭一布袋,紅油湯煮豆腐一飯盒,最後一個飯盒裡居然有兩根油條。
紅油湯已經快要凝固了,柳沉魚端去爐子上熱著。
秦淮瑾抱著緊閉雙眼的老三出來,問:「收拾好了,這小子不睜眼。」
柳沉魚低頭看了眼老三睡得紅撲撲的小臉,笑著說:「沒事,那你給他擦點兒雪花膏,咱們先吃飯,給他沖的奶粉就給,嗯,給大哥喝吧。」
秦老三原本迷迷糊糊的,聽著柳沉魚的話,眼睛刷一下就睜開了。
睜開之後他瞪著柳沉魚,不張嘴。
別以為他不知道,這女人就是為了激他,才這麼說的。
大哥二哥才捨不得喝他的奶粉。
秦燦洗漱完出門正好聽著柳沉魚的話,忽略擦雪花膏那句話,小跑著到秦淮瑾身邊兒。
「爸,今天我跟大哥也能喝奶粉?」
老三一看二哥湊熱鬧,顧不上瞪柳沉魚,嘴巴也不再跟個蚌殼一樣。
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的!」
秦燦一聽弟弟說話,奶粉也拋到腦後,笑眯眯地哄老三多說兩句。
「老三,叫哥哥,二哥。」
「來,叫一聲二哥聽聽。」
可惜,任憑秦燦怎麼哄,老三就是不肯多說一個字。
柳沉魚無奈地搖頭,把已經晾到溫度正好的奶粉塞到秦淮瑾手裡,「餵他喝吧。」
說完,扭頭回屋去找雪花膏。
屋裡秦爍正收拾洗臉盆,見柳沉魚進屋,喊了聲柳姨。
柳沉魚笑著點了點頭:「把水倒南牆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