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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載低聲道:「對不住,表兄,都是我行事不慎,走漏了消息……」

海西崖笑了:「這與你何干?不過是小人難纏罷了。沒事的,他們不是還沒有把信傳回去麼?」

「萬一傳回去了呢?」謝文載正色道,「萬一孫閣老信了這些幕僚的推責之辭,要報復我們呢?表兄,我不怕死,我就怕你會受了牽連。你為了我,已經把一輩子的前程都賠上了,連兒子媳婦都賠了進去。倘若還要再受我所累,叫我如何有臉再見你?!」

「胡說些什麼呢!」海西崖沉下臉,「說這些話,你是要與我生分不是?!不過是幾個膽小怕事的走狗,怕他們怎的……」

「為什麼不把他們抓起來呢?」忽然響起的女童聲打斷了表兄弟倆的對話。海西崖與謝文載吃了一驚,齊齊扭頭朝聲音的來處看去,才發現是海棠站在通向裡間的門口,不知道已聽了多久。

海棠走出裡間,大大方方地來到他們面前,歪著頭問:「為什麼不把這些人抓起來?這樣他們就沒辦法往外送信了。」

海西崖瞪著孫女,還沒驚訝完,謝文載先回過神來,苦笑著說:「傻孩子,我們憑什麼抓人?他們又不曾犯事。」

「爺爺不是剛查完他們的帳嗎?」海棠眨了眨眼,「他們真的沒犯過事?」

第24章 爺爺的本事(已修)

海西崖與謝文載又愣住了。

他們確實已經完成了查帳的工作。孫永祿及其爪牙在肅州衛任上死性未改,又貪了不少銀子,甚至因為過於自信背後靠山夠硬,他們對帳目只是進行了簡單粗糙的掩飾,沒有花大功夫製造假帳,稍微用點心就能查出問題來。

孫永祿手下的人肯定是有罪的,可人人都清楚,他們只是聽孫永祿之命行事罷了。若說這都是他們的罪證……

海西崖與謝文載認為這些爪牙不是主犯,可海棠卻擺出一副小孩子家不懂得那麼多彎彎繞繞的架勢來:「反正他們做著官,孫永祿貪錢也是跟他們勾結,錢也是在他們手上沒有的。只要將軍們去查,肯定一查一個準,除非他們自己招供,說是孫永祿指使他們幹的,不是他們的錯!」

孫家召來給孫永祿做幕僚的爪牙,怎麼可能會公然說出這種話來?他們若是真的說了,一定會被孫家視作叛徒,今後也別想再抱孫閣老的大腿了。

但若他們不把責任推到孫永祿頭上,失職之責是跑不掉的。這種罪名,這種級別的武官犯罪,甚至不需要上報朝廷,直接在陝西行都指揮使司就能判了。若是都司太忙,也可以指示肅州衛自行解決。這麼一來,這些知道謝文載等人存在的孫永祿下屬,就會直接淪落為囚犯,根本出不了肅州,也不可能往外送信了。

反正他們過去沒少跟著孫永祿做壞事,這麼做也不算是冤枉了他們。

海西崖與謝文載對視一眼,面上都露出了驚喜之色。這麼簡單的辦法,他們怎麼就沒想到呢?竟然只顧著擔心和沮喪了!

海棠瞥了兩位長輩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們已經習慣了遇到孫家人就躲避退讓,幾時反擊過?恐怕早已形成了習慣思維。若是不改變這種思維慣性,就怕他們將來回了永平府老家,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

謝文載想明白之後,便低聲對海西崖道:「表兄,我們趕緊給顧將軍送信吧。讓他派人將帳簿帶回去,順道告訴他,可以將孫永祿剩下的爪牙抓起來。這些人雖有守城之功,但這些年沒少跟著孫永祿禍害邊軍。讓他們受幾年苦,也算是贖罪了。等我們離了這裡,隨他們往京城送什麼信,都無妨了。」

海西崖點點頭,接著又轉向海棠,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棠棠啊,你怎麼會在屋裡?」

「阿奶叫我在屋裡描花兒呢。她不許我在外頭亂跑,說是怕我吹了風著涼。」海棠回裡間拿來兩個剛描好的花樣給兩位長輩看,證明自己是有正當理由留在屋裡的,「我沒有偷聽哦,爺爺又沒說我不能聽你們說話。」

海西崖啞然,笑著道:「好了,若是覺得氣悶,到外頭玩耍一會兒也無妨。方才你聽到爺爺與表叔公說的話,別告訴其他人,連你阿奶和哥哥也別說。」

海棠乖巧地應了一聲,把花樣放回裡間後,便蹦蹦跳跳地出院子裡玩兒去了。

海西崖與謝文載對視一眼,都露出了苦笑。

前者低聲道:「是我疏忽了,進門時竟未查看裡間是否有人。」

後者則安慰他:「無妨,棠棠一向懂事。我與老曹、老陸教導寶順時,時不時會議論朝中政事,棠棠一直旁聽,卻從未向旁人透露過半句,是個嘴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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