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不在焉的,總覺得做什麼都有些興致缺缺, 如果不是有事耽誤了, 已經飛到國外看看他到底在忙些什麼。
但是,好像有些人更加心急。
明明是自己制定的計劃, 卻完全按耐不住,急急忙忙地跑回來了。
用手指纏住她的手,額間相抵,半抱不抱的將她圈在懷裡,令他的氣息和溫度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皮膚變得滾燙起來,連帶著她的腦子也變得飄忽忽的,有些無法思考。
禪院稚依姑且將它歸為一整夜沒睡的後遺症。
氣息不斷逼近,目光越來越灼熱,一副在等待卻又完全不想等,催促她快點給反應的樣子。
悟好煩啊!
悟好吵啊!
夏日的天要比平時亮得早,遙遠的天邊漸漸泛起魚肚白,晨光如細絲般透過窗戶,灑落在五條悟的臉上,讓那雙飽滿的唇看起來非常有吸引力。
親親的話能讓他把眼睛閉起來嗎?
禪院稚依的思緒詭異地飄遠,或者說只是把藏在內心的欲/望想出來了。
不對不對。
成熟的大人擁有強大的自制力,好勝心強的禪院稚依也有,雖然搖搖欲墜。
剛才那個算什麼?告白嗎?
從五條悟嘴裡說出來的——她喜歡他。
是他的?還是他替她的告白?
不管是誰的,告白都不應該這樣吧?
「你應該直接說你喜歡我才對。」禪院稚依糾正。
「沒區別吧。」五條悟眸光灼灼,蒼天之瞳里倒映著她的身影:「你喜歡我,我答應,所以我們在一起了。」
他的聲音輕快悅耳,卻像是霸總一般的發言,不給人迴旋的餘地。
「啊?什麼啊?」這個步驟好像有哪裡不對。
蓬鬆柔軟的頭髮掃在臉頰一側,痒痒的。
乾淨純潔的白,在晨曦微光中泛著耀眼的光澤。
一如那天傍晚,少年扮作少女時長長的雙馬尾落下一樣。
禪院稚依忽然想到什麼,眼睛微微睜大:「悟。」
「嗯?」五條悟漫不經心地從喉嚨里溢出一聲回應,注意力似乎放在了別處。
修長的手指不知什麼時候放在了她的唇瓣上,略微粗糙的指腹輕輕按壓了一下,而後一下一下地摩挲著。
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禪院稚依的心忍不住一顫,思緒有些被帶遠,不知是緊張還是別的什麼,讓她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
空氣好像更灼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