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們的話都不討厭。」
沒想到她會又走回來。
貝爾摩德往後退了一步,碰到了什麼東西。
——是她停在門口的車。
算了。
金髮女郎對自己的表情控制還是非常自信的。
她靠在車身上,懶洋洋地說:「當然不是,那兩個傢伙怎麼樣都跟我無關吧?」
啊……如果是吃大虧,她還是非常樂意看一看的。
很有趣不是嗎?
貝爾摩德吸了口煙,白色的煙霧讓那雙漂亮的眼睛變得模糊:「我說的是,那份特殊的能力。」
「你討厭它嗎?」
咒力?術式?
禪院稚依毫不猶豫地說:「不討厭。」
貝爾摩德問:「即使它給你帶來痛苦的經歷?」
是琴醬跟她說了什麼嗎?
禪院稚依搖了搖頭:「我想,我不覺得那很痛苦。」
她當然沒有忘記曾經的經歷,被欺負、懲罰時,身體會感到疼痛,但心不會。
對她來說——還回去就好了。
當時不行,那就以後,總之,還回去就好了。
貝爾摩德微微一愣,疑惑地問:「你不想成為普通人嗎?」
她偶爾能聽到禪院稚依談起學校里的同學,而這個時候,少女眉眼、臉上,充斥著燦爛的笑意。
她覺得對方是喜歡那樣的生活。
但……作為組織的實驗體,顯然無法擁有。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誒。」禪院稚依摸了摸下巴:「如果我討厭這份能力、討厭這個身份的話,應該會吧?」
但是她不討厭、也沒有幻想過普通人的生活。
她自有記憶以來,禪院、咒術、咒靈就充斥了她全部生活,理所應當的,她也朝著這個方向大步往前。
不是被迫的,而是她有,那麼她就全盤接受。
換作是普通人的她,她也會這麼做。
禪院稚依好奇地看向她:「貝爾摩德,你想嗎?」
意外,卻又不意外。
是她會回答出來的話。
貝爾摩德笑了笑:「不想。」
「好了,我該走了。」她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希望你永遠不要討厭那份能力。」
不討厭,那就一直能在這個深淵中,快樂地生活下去。
禪院稚依若有所思,在女人拉開車門的時候,她問:「貝爾摩德,你很討厭某樣東西嗎?」
貝爾摩德幾不可察地頓了一下,回過身,挑了挑她的下巴:「我討厭的東西可多了,你說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