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治療效果的蛋糕也給他吃了,死不了就行。
少女不想再因為他耽誤時間,對琴酒道:「快走,聽聲音就感覺悟那傢伙玩得很開心,我們也不能輸才行!」
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濃霧中,禪院直哉氣急敗壞:「喂!」
金髮少年此刻又氣又委屈,他這次只是好心來提醒禪院稚依,結果被琴酒二話不說上來就揍了一頓,還被稚依莫名其妙的塞了一塊討厭的蛋糕,以非常難受的姿勢吃了下去。
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強迫他吃一塊無關緊要的蛋糕!
果然,就算過了這麼多年,他也還是完全無法理解禪院稚依的腦袋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真是腦子被門夾了才上趕著來受這氣。
香香甜甜的味道在口腔里久久不能散去,腦海里浮現出少女那雙冷漠的金瞳,直哉垂在地上的手微微收緊。
身體熱熱的,被貫穿了一個洞的肩頭,也傳來幾分癢意。
「嗯?」
禪院直哉側頭,這才發現傷口正在緩慢的癒合。
眼睛微微睜大,狼狽不堪的少年怔住。
原來是為了治療他嗎?
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但憤怒確實蕩然無存,禪院直哉從地上爬起來,羞惱地罵:「就不能直說嗎!」
***
天空中,夏油傑正坐在飛行咒靈身上,俯瞰著整座山脈。
「果然不行啊。」
濃濃的霧氣將整座山脈包裹,別說咒靈、樹木,就連山的輪廓都看不清。
白茫茫的一片,除了五條悟蒼帶起的氣流攪亂了霧氣流動的方向,什麼都看不到呢。
「悟這傢伙,打算把整座山推平嗎?」
金色的箭矢如流星一般在空中飛過,又狠狠扎進霧中,隨後發出轟鳴。
高大的巨人身形暴漲,一部分穿透在霧外,每揮出一拳,都帶著排山倒海的氣勢,整座山脈都在為之震動。
「……稚依的式神也都幹勁滿滿啊。」看著兩位同期造成的巨大動靜,夏油傑無奈扶額:「已經想像到結束後被夜蛾老師教訓的樣子了。」
感嘆完,他輕笑一聲:「嘛,我也不能落後才行。」
小樹苗狀的咒靈從袖口中飛出,黝黑的眼睛轉來轉去,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替主人征戰四方了。
夏油傑揪住它頭頂的那片葉子,將咒靈提起來。
咒靈黑黑圓圓的小眼睛對上彎如月牙的狐狸眼。
丸子頭少年笑眯眯地說:「不許跑去找稚依哦?」
細長的枝幹抖了抖,看起來楚楚可憐:「知道了。」
夏油傑滿意地拍了拍它木頭做的腦袋,瞳孔中盈滿狡黠:「去吧,將稚依和悟身邊的咒靈都搶過來。」
小樹苗圓溜溜的眼睛看向他,充滿了不可置信。
夏油傑無辜地揚起唇角:「夜蛾老師說可以妨礙對手,我只是在遵守比賽規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