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五歲的時候吧?依稀記得是因為五條家神子在宴會上看了她一眼,驚訝她的咒力居然如此龐大。
禪院家主當時還對她會覺醒何種術式而期待了一番,沒想到,術式沒覺醒,還連咒力也在某天變得稀薄無比。
禪院家的人倒是沒太失望,只是有點可惜,還以為能得到一個好.母.體。
在那之後,無邊的嘲諷和欺壓如同潮水般向兩兄妹湧來。
好在她哥爭氣,就算沒有咒力也很能打,這才讓年幼的稚依不至於活得悽慘無比。
禪院直哉的找茬和吃飯一樣稀鬆平常,稚依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甚至覺得封建小餘孽也不過如此,罵來罵去也沒什麼新意。
進行了一整天高強度的訓練讓她困得想打哈欠,但到嘴邊又忍了下來,這會看到她打哈欠,估計禪院直哉要氣炸了吧?
到時候不知道又要浪費多少時間。
想趕快送走面前這個封建小餘孽,禪院稚依朝走廊一側挪了兩步,白皙的手在空中繞了兩圈最後手心向上攤開。
「是是,直哉大少爺,您請。還要讓你教,我這麼廢物真是對不住了。」
禪院直哉:「……」
態度敷衍、語氣懶散、姿勢輕浮,把他當做路邊小狗一般打發的樣子差點讓禪院直哉氣成河豚。
抱在胸前的手指動了動,似乎想像從前欺負別人那般,抓住少女的頭髮將其扔在地上踩踏,就在這時,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臉。
嘴角有著一條疤的男人蹲在地上,拽著他的頭髮將他拉近幾分,懶洋洋地威脅:「再怎麼說那小鬼也是我的妹妹,你應該不想死吧?」
回想起那天的情景,禪院直哉臉色變得鐵青,將怒火全發泄在禪院稚依的身上。
——通過口頭形式。
「果然是廢物,連儀態都學不好,就算是那些卑賤的奴僕都比你強百倍,禪院家的臉都給你丟盡了。」
「怪不得甚爾要拋棄你這個拖油瓶!」
禪院稚依終於抬眸看了他一眼。
直哉這混蛋,今天吃錯藥了?
自從甚爾無咒力也能把這群人壓在地上暴揍後,禪院直哉很少這麼言辭激烈的辱罵她了,最多的便是冷哼一聲,然後不爽地離開。
要是因為甚爾離開禪院家的事——這都過去多久了?他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一個儀態就能丟盡……禪院家的臉可真小。」禪院稚依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奇怪,平日裡的訓練也不比今天少到哪去,怎麼今天格外的困?
禪院直哉冷聲:「你說什麼?」
「沒什麼。」繼續爭執下去只有她吃虧的份,禪院稚依問:「直哉少爺,把我叫住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