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人群騷動起來。
「請大家不要驚慌!」船長的聲音從廣播傳來,「只是短暫的電力調整,很快恢復!」
三十秒後,光明重現。
「啊——!!!」一聲尖叫劃破空氣。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連接主廳和研究艙的「深淵走廊」內,久保田翔仰面倒地,胸口插著一把冰錐,鮮血在透明的玻璃地板上蔓延,宛如一朵盛開的彼岸花。
「死者是久保田翔,35歲,某製藥公司研究員,死因是冰錐刺穿心臟,當場死亡。」安室透上前查看,像報菜名一樣報出了死者的數據,眉頭緊鎖。
「停電只有三十秒,而這條走廊在斷電時會自動封閉,形成密室。」工藤新一喃喃自語,「兇手是怎麼做到的?」
工藤新一蹲在屍體旁,目光落在死者緊握的右手上。他輕輕掰開手指——一枚斷裂的吊墜碎片閃爍著微光。
「這是……」
「啊!」藤原千夏突然捂住脖子,臉色煞白。
「啊嘞嘞,藤原姐姐,你的項鍊呢?」工藤新一抬頭,萌萌的問。
「我、我不知道……」她慌亂地後退。
另一邊,赤井秀一檢查著吧檯:「冰錐少了一把,停電前誰來過這裡?」
調酒師回憶道:「那位戴眼鏡的小姐,還有那位抽雪茄的先生。」
西園寺麻美和高橋龍二的表情同時一僵。
「西園寺女士,你和死者有矛盾吧?」赤井秀一逼近一步。
「是又怎樣?」她冷笑,「他偷了我的研究,害我失去工作,但我還不至於殺他!」
「那姐姐的口袋裡為什麼有融化的冰?」工藤新一突然插話。
西園寺臉色一變。
高橋龍二嗤笑一聲:「要我說,兇手肯定是她。不過——」他晃了晃打火機,「我可是一直在甲板抽菸。」
「啊嘞嘞,但監控沒拍到哥哥你哦。」工藤新一笑眯眯地說。
高橋的笑容凝固了。
藤原千夏低著頭,聲音顫抖:「我、我只是去檢查了水下信道……」
「是嗎?」安室透舉起吊墜碎片,「那為什麼死者的手裡會有你項鍊的碎片?」
「兇手就是你——藤原千夏小姐。」赤井秀一平靜的說。
眾人譁然。
「你利用對船體的熟悉,在停電前解除了走廊的安全鎖,然後從水下信道接近死者。」赤井秀一推了推眼鏡,「你本想偽裝成密室殺人,但死者掙扎時扯斷了你的項鍊,而你的潛水手錶記錄了你的行動軌跡。」
藤原千夏癱坐在地,淚如雨下:「他……他騙了我!他說要和我結婚,可實際上他早有未婚妻……我只是他的玩物……」
沉默籠罩著琉璃鯨號。
深海魚群仍在玻璃外遊動,無聲地見證著這場人性的悲劇。
第47章 打架
另外四瓶酒再見到五條悟,是在中午的餐廳,對方正在打包餐食,看起來要回房間吃,有趣的是,他打包的是兩份。
貝爾摩德用手卷著頭髮,「啊啦,看來這位五條先生,有了一個美妙的夜晚。」
明明是兩個剛剛成年的孩子……安室透痛心疾首。
兩人位置坐的不遠不近,與兩位不熟悉的人,根本不會把他們聯想在一起。
這裡面當然不包括工藤新一和赤井秀一。
五條悟也注意到了這邊,更準確來說,在那幾人剛剛進來他就看到了,包括還在暗處的庫拉索。他拿上打包好的飯菜,還有一大兜甜點,咧開笑走向了安室透。
「監護人先生。」五條悟給安室透起了一個奇怪的名字,「我覺得我們需要談一談。」
都這麼叫自己了,還能是談論什麼,安室透無視了一旁不遠處滿眼寫著我要看戲的貝爾摩德,就連和自己坐在一起的工藤新一和沖矢昴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昨天因為毛利小五郎喝了不少酒,小蘭在吃完飯後,給他送飯去了。
「五條先生,」安室透沖五條悟點了點頭,語氣疑惑的問:「您是有什麼想和我談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