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的可能性千千萬萬,但,在我所知道的兩次概率里,只有這一次讓我見到了春樹。
所以這次,一定、一定一定!
禪院惠暗自下定了決心——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春樹被所有人、被這個世界所銘記。!
……
所以當禪院惠看到那個金髮的混蛋拎著春樹的衣領將春樹整個人提起來的時候,大腦幾乎被憤怒衝擊到一片空白。
「你——」
「想對我的幼馴染做什麼呢?」
巨大的白色式神身上的咒壓毫不掩飾地泄露出來,與之距離不足半尺的禪院直哉甚至都能感覺到它冰冷的吐息。
……什麼?
瞳孔失神地收縮著,禪院直哉甚至連視線都模糊了,手指脫力地鬆開了手裡的小孩。
「哎呦!」
寂靜的空間內久久無人出聲,春樹的痛呼聲顯得如此明顯。
「你、你沒事吧?」
沒有被魔虛羅的咒力波及到的禪院真依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扶起了春樹,就如同剛剛春樹對她伸出援助之手一樣。
春樹的回覆是對她燦爛一笑:「嗯,沒事……啊!悠仁,你怎麼樣?」
春樹抬起頭正打算對禪院惠說什麼,卻突然想起了還不知所蹤的虎杖悠仁,急忙往後跑去尋找他。
連悠仁也……?
禪院惠和幼馴染剛對上眼,嘴角正準備揚起的笑容瞬間就繃直了,目光有如實質,直直刺醒了還在神遊天外的禪院直哉。
「……你就是那個十影?」
禪院直哉竭力扯了扯嘴角:「不過是好運投胎成了甚爾的孩子,還繼承了他一部分的天賦得以覺醒十影罷了,你這種傢伙有什麼可……」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舌頭拔掉。」
「……!」
禪院直哉的神色猙獰兇惡得仿佛要將禪院惠生吞了,嘴巴卻在張張合合幾次之後永遠閉上了。
「我來吧,惠。」
正好扶著還在叫喚的虎杖悠仁歪歪斜斜走回來的春樹出聲了。
「這種傢伙的話,」春樹抬頭對自家幼馴染笑得天真燦爛,「果然還是得學會閉嘴微笑待人吧?」
春樹當然知道禪院惠只會嘴上嚇唬嚇唬人,絕不會真的做出什麼過分的、無法挽回的事情。
——但是沒關係,他能挽回鴨。
術式,規則立定。
春樹表情輕鬆地伸手虛虛握住了騰空的禪院直哉的腳脖子。
「變成不會犬吠的微笑柴犬吧,你。」
頓了頓,春樹補充了一句:「尾巴要是愛心形狀的那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