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意外的是禪院甚爾只是淡淡地反問:「所以呢?」
禪院扇一愣:「……什麼?」
連禪院惠也忍不住在內心喃喃:……什麼?
禪院甚爾的語氣很不耐煩:「所以你想要表達什麼?承認我——一個沒有咒力的人比你強很難嗎?」
「哦,不對,你現在甚至都打不過我家惠呢。」禪院甚爾拍了拍自家家養小海膽的腦袋,「我們家惠現在可是能調伏所有式神了,當然其中還包括了……」
禪院甚爾環視一周,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輕輕吐出那個名字:「那個魔虛羅呢。」
四周皆是一靜,緊接著便是喧囂。
「不可能!」禪院扇粗聲否認,「你兒子現在才多大,怎麼可能調伏所有的式神?更不要說魔虛羅了。」
「——根本沒有人可以成功調伏那個式神!」
禪院甚爾嗤笑:「怎麼可能?當然可能了,就因為他是我的兒子,怎麼?你兒子呢?」
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的禪院扇:「……」
禪院甚爾這麼多年沒回來,還真不知道禪院扇有幾個兒子幾個女兒,但因為這人天生一張嘲諷臉,一時間竟沒人覺得他是無意之言。
禪院扇氣得面色鐵青:可惡,禪院甚爾這傢伙是在嘲笑他沒有兒子嗎!!
洞悉了一切的禪院惠:「……」
——算了,擔心這個人渣果然是白費功夫。
禪院惠的面色很平靜,但卻兀自幾步走上前,最後在禪院家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停在了他們面前不遠處。
但是……甚爾再爛也是他和媽媽養的廚子。!
就算對別人都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甚爾這些年來也在全心全意地為他們付出。
禪院惠清楚地明白,他們的三口之家中,任何人都是無法或缺的一員。
沒有一段關係和感情是不需要雙向奔赴的,禪院惠清楚地明白,他們的家庭中犧牲最大的永遠是一直在包容和照顧著他和媽媽的禪院甚爾。
所以……
有些事情即便是甚爾的家人也不可以……!
禪院惠眼睛平視著前方,一隻手伸手握住了胸口的方形迷你神龕,手指觸及到了憑空飄浮在神龕中央的深色珠子上。
——魔虛羅,你有在看嗎?
——吼……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禪院惠冥冥中聽到了式神熟悉的回覆聲。
那就沒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