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陳少允立刻跪下給封氏請安。
「快起來,快起來。」封氏立刻扶起他,端詳了一下。「曬黑了。」
「一直在外頭奔波查案,就曬黑了些。」陳少允也仔細看了封氏的臉。「母親最近可好?」
「我都好著呢。」封氏鬆開了他。「走吧,進屋裡說。」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屋子,寶翠上完茶水之後帶著人都退下了。
沒了旁人,封氏直接問他:「華州的案子辦妥了?」
「多虧母親取信及時,都辦妥了。這次得多謝母親了。」陳少允喝了口茶,潤了一下嗓子。「不過,兒子自作主張將梁柏收在身邊了。」
「你也太大膽了!你可知讓陛下知道你的小動作,你會怎麼樣?」封氏一驚,拳頭立刻攥緊。「梁柏可是這起大案的真兇。」
「他不是真兇。真兇已經落網。」陳少允絲毫不亂。「母親,梁柏的初衷是掃平貪官。將他收在我的身邊,陛下不會介意的。」
「你是在賭。你也是在揣測君心。陛下對你就有了防備。」
封氏嘆口氣,心中一下子就無法平靜下來。
「母親。」陳少允安慰她。「真的沒事的。兒子還有後手,陛下也會開開心心收下樑柏。」
「你!」封氏又嘆口氣。「你趕緊去春梨園吧。常氏從高陵回來第二天就病了。」
「她病了?」陳少允立刻站了起來。
「現下好了。但是她有心病,心病不除,好不徹底。」
說完封氏就瞄了陳少允一眼。
只見陳少允眼珠轉了轉,像是想到了什麼。
「母親,大夫是不是和您說了什麼?」
這回封氏哂笑一聲。「如果沒有這事,你是不是還會替她瞞著?少允,她若是不能生育,我也不強求你休妻。但是你得納妾,傳宗接代。」
房間寂靜了一瞬,然後陳少允沉沉的聲音響起來。
「好,到時候我納妾。」
「少夫人。」門外傳來寶翠的聲音。
陳少允立刻看向門口,然後快步過去打開房門。
常今朝就站在門口,臉上已經沒有一絲喜悅。
「歲歲。」
常今朝努力咽下口中的酸澀,衝著陳少允和封氏微微福身。「母親,夫君。」
此時封氏也糟心。
她倒不是怕常今朝,只是不喜歡兩個人生了嫌隙。
新婚燕爾就生了嫌隙,將來的幾十年可怎麼過?
她也後悔剛才操之過急說出納妾的事了。
「既然你媳婦來接你了,你就隨她回春梨園吧。」
陳少允轉回身同封氏告別,然後同常今朝回了春梨園。
一回到春梨園,常今朝就讓人準備熱水,讓陳少允換洗。
等他換洗完,屋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見她面色還略顯蒼白,陳少允幾步上前,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關切:「母親說你前些日子病了。」
常今朝微微搖頭:「我只是發了高熱,現在也無大礙了。」
兩人靜靜坐了片刻,常今朝突然抬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陳少允,問道:「陳少允,你去華州前說過回來給我一個交待。別的我不問,我只想知道前世我究竟是被誰害死的?」
陳少允身子一僵,眼神閃躲,低聲道:「歲歲,莫要再問此事,前世已過,一切都會由我來處理。」
常今朝猛地抽回手,聲音帶上了幾分急切與憤怒:「你為何不說?你明明知道這件事一直是壓在我心頭的大石頭。」
陳少允長嘆一聲:「有些事,知道了只會徒增煩惱與痛苦,我只想你能輕輕鬆鬆的活著。」
「輕鬆活著?若我連自己前世因何而死都不知。陳少允,你又在替我做決定。」常今朝眼眶泛紅,又別過頭。「看來重生來過,你沒變,我也沒變。我們還是前世那樣。」
被她
這麼一說,陳少允心中赫然明白。
不管他說不說,他們倆之間永遠橫著一道跨不過去的溝壑。
「歲歲,前世我已經替你報仇,將真兇粉身碎骨。咱們就把這一頁掀過去,可以嗎?」
常今朝搖搖頭。「那是我的事情,我理應知曉。」
「可是,這讓我很為難!」陳少允大聲說道。
「所以,那個真兇是你的至親。」常今朝往後退了幾步。「所以你才包庇真兇!」
陳少允立刻往前握住她的手。「歲歲,往後你的日子還長著呢。我保證,那個人不會再傷害你。」
常今朝見他如此,心中氣極,一下甩開他的手。
陳少允下意識地「嘶」了一聲,常今朝一驚,停下腳步,看向他:「你受傷了?」
陳少允立刻遠離她:「無妨,只是辦案時受了些小傷。」
常今朝卻不依不饒,執意要看。
她解開陳少允的裡衣,就看到他的胸口上綁著繃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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