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
慧敏心裡也是擔憂,卻極力逼自己冷靜下來。
越急越出錯,越急越容易讓人鑽了空子。
陵容……
慧敏眼裡滿是狠戾,既然敢對自己的人動手,孟貴人,那就等著吧。
咱們也過過招。
現在就一個字——等。
皇上沒召自己過去,自己不能自亂陣腳,平白招人懷疑。
一晚,慧敏幾乎沒睡。
第二日清晨,皇上才叫了慧敏去,敬貴妃,惠妃,朝妃,端妃,蘭嬪……
幾位高位嬪妃都在。
安陵容跪在地上,神色卻堅定。
「皇上,嬪妾絕沒有做出此等謀害皇嗣之事。」
一旁,是血肉模糊的寶娟,還有個小太監。
那小太監腿部不正常的扭曲,身下血淋淋的,看來也是受了重刑。
「沒有?」
皇上冷漠的看著安陵容,「那這宮女是不是你身邊的人?」
「人證,物證俱在!你如何抵賴!」
安陵容卻依舊挺直著脊骨。
「嬪妾冤枉啊,皇上。」
「寶娟的確是嬪妾那伺候的,但尋常卻是從不近身,若是嬪妾指使於她,為何不讓寶荷她們去做。」
「而且,」安陵容那雙清凌凌的眼直視皇上,「此次孟貴人的事與當年蘭嬪何其相似,同樣的招數嬪妾怎麼就會學著去用第二遍。」
這倒是實話,皇上看著眼神堅定,絕不認罪的安陵容。
安氏不是如此愚笨之人。
一模一樣的招數,何人會用第二次。
但齊妃卻開口道:
「皇上,孟貴人何其無辜,您要為她做主啊,皇上。」
齊妃看著安陵容,「瑩嬪此舉,真是險惡,人證物證俱在,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而且,」齊妃看著那安陵容,眼神輕蔑,「瑩嬪不過膝下只有一個公主,她此舉究竟是為了何人?」
「瑩嬪,你不要執迷不悟,你把人家當姐妹,她說不定就把你當做一個用完就丟的刀啊!」
齊妃這話一出,嬪妃們都看向慧敏。
誰都知道她指的是誰,瑩嬪一向和皇貴妃交好,還能為了誰?
只能是皇貴妃。
瑩嬪就一個公主,皇貴妃可有皇子呢。
「你!你怎可信口雌黃!」
夏冬春看齊妃攀咬慧敏,已是氣急,一個箭步就想給齊妃一巴掌,但被富察佩筠死死拉住。
夏冬春感受到拉力,也知富察佩筠在提醒自己,便收了力。
皇上聽齊妃這麼說,猶豫的看向慧敏,這……皇貴妃……
慧敏感受到皇上看過來的眼神,反而輕笑出聲。
「齊妃為何就如此篤定?這麼著急攀咬本宮,莫非是齊妃監守自盜,想將髒水潑給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