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知道,有一點齊妃記得死死的。
皇上決不允許有人窺探他的皇位。
當年九子奪嫡,何其兇險,如今,和皇上爭皇位那幾個,哪有一個好下場?
皇上絕對容不得這些啊。
三阿哥糊塗啊。
可齊妃是他額娘,能怎麼辦,就算知道兒子犯錯,也要盡力保他。
若是當額娘的都不為他說話,還能指望旁人嗎?
齊妃苦苦哀求,皇上不為所動。
可突然,皇上卻厲喝:
「三阿哥的事,你知道些什麼!」
齊妃意識到這不是對自己說的,是對著。
齊妃扭過頭,看向了在自己側後方的依凝。
自己孫子的生母。
「皇上,她只是一個女眷,能知道什麼。」
依凝已經嚇得瑟瑟發抖,無助的看向三阿哥。
皇上看她如此,疑心更重。
依凝在那裡求助無門,惶惶不安,她像是下定了決心,喊道:
「奴婢不敢欺瞞皇上。」
她砰砰砰的給皇上磕了好幾個頭。
皇上早發現這個格格的表情不對,看來,真的是有問題。
在皇上的威壓下,依凝哆哆嗦嗦的說道:
「這段時日,三阿哥與奴婢多次提及其心事,奴婢惶惶不可終日,今日,三阿哥犯下大錯,奴婢自知不能再為阿哥遮掩。」
「奴婢雖出身微賤,也知皇上是天子,是奴婢該效忠的天子。」
說著,依凝猶豫的看向三阿哥。
皇上看她表情,就知道此女仍對三阿哥有情,不免得不耐煩。
「你若是如實說出,朕恕你無罪,若有半點隱瞞。」
皇上冷漠的看向地上的依凝,「便賜死吧。」
依凝癱倒在地。
「皇上,皇上,阿哥還小,不能沒有生母啊。」
「奴婢一定盡數告知。」
說著,依凝決絕的看了一眼三阿哥,落下淚來。
「三阿哥近日來都不去後院,每日待在書房裡,奴婢以為阿哥在溫書,可那日卻見阿哥在編寫曲目,這曲子叫高山流水,是……說是瑛答應曾彈過的。」
「之後,奴婢又發現阿哥給瑛答應寫了多封情書,甚至,甚至……」
「奴婢知道此為大逆不道之事,多次勸誡,可阿哥卻說……說他和瑛答應都年輕,而皇上。」
依凝偷偷瞧皇上的臉色,「你說便是。」
皇上陰沉著臉命令道。
依凝一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