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抓了個正著。」
桑兒的嘴快,條理也清晰,還給皇上解釋了為什麼會格外留心富察貴人出事的現場,以免皇上疑心。
果然皇上聽了,面色陰沉。
「將那賤奴帶上來。」
一個灰頭土臉的小太監被壓著丟在了地上。
「蘇培盛,去富察貴人走過的路那查一查,到底有什麼不妥。」
皇上抬了下手,讓人把這個小太監嘴裡堵著的東西拿了,也好問話。
那小太監一能開口說話,就不住的求饒。
「冤枉啊,冤枉啊,皇上。奴才就是見那裡路上不乾淨,怕其他小主也滑倒,才想去擦拭掉的。」
皇上冷眼看著他,直接問道:
「那你的意思是並未受人指使?」
那小太監直呼冤枉,「皇上饒命,奴才就是有八百個膽子也不敢謀害小主啊。」
等了一會兒,蘇培盛回來了,皇上不再管那小太監。
讓蘇培盛回話。
「皇上,這幾日多雨,經雨水沖刷,那青石板就看起來光滑鮮亮,又有人在上面塗了一層豬油,更不易讓人察覺,想必是那小太監踩了油,便腳一滑出了事。」
聽了稟報,皇上見確是人為,不是意外。
這小太監是唯一的線索,便道:
「這小太監打入慎刑司,嚴刑拷打,務必問出幕後指使。」
皇上煩躁的揉揉眉心,也沒了應付這麼多嬪妃的心情。
「你們都散了吧,朕去陪陪富察貴人。」
說完,不等眾嬪妃反應,便逕自踏進了富察貴人那。
看來皇上也是厭煩了後宮的勾心鬥角了。
慧敏聽皇上這麼說,便準備回自己的儲秀宮。
結果剛出門兩步,沈眉莊就湊了上來。
「妹妹好久沒去我的存菊堂了,咱們姐妹今日聚聚如何?」
慧敏雖不知沈眉莊是何用意,可也點頭答應下來。
而那邊的夏冬春聽到富察佩筠出了事,風風火火的來,見皇上好不容易讓走了,便眼睛放光的來堵慧敏,結果看著慧敏和沈眉莊倆人「親親熱熱」的走了,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可惡,走了個安陵容,來了個富察佩筠,富察佩筠在裡面躺著了,又來了個沈眉莊,真是討厭。」
夏冬春氣的狠狠一甩帕子,扭著小腰氣勢洶洶的奔去了儲秀宮。
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就在儲秀宮等著,我就不信她不回來。
那邊夏冬春在儲秀宮氣呼呼等著,安陵容看著風風火火的夏冬春,眼裡閃過一絲羨慕,真好啊,能和姐姐肆無忌憚的親近。
而我,安陵容輕輕碰了下自己袖中的小盒子,這裡面裝著慧敏姐姐送的珍珠耳墜。
安陵容暗自笑了笑,可這又如何,夏冬春就算再怎麼去親近姐姐,我才是對姐姐最有用的人。
夏冬春腦子裡沒半點墨水的人,又算得了什麼呢?就只是礙眼罷了。
這邊安陵容和夏冬春心思各異,那邊的慧敏絲毫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