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戴維伸個懶腰,把桌子上的棋子一推,「今天玩了一天,散了吧。」
終於不用繼續玩遊戲,每個人都鬆口氣。
這個夜晚過得太艱難了。
這次出來玩,是戴維定的酒店,他拿出一張房間卡給顧惜:「給,你們的。」
「嗯。」顧惜接了過來。
戴維唉聲嘆氣好半天,覺得有必要說的什麼。
但他不知道這兩人怎麼回事,只能沒話找話道:「哎,你們又不是多大仇,何必鬧成這樣。你……你好好哄一哄他吧。」
顧惜本來沒在意,可他仔細想了想,覺得說得有道理,便對戴維點了下頭。
沈熠一直站在酒吧外面吹夜風。
他們在室內玩遊戲的時候,外面急匆匆下了場雨,沒過一會又收晴了。
晚風微涼,帶著一股青草濕潤的香氣。
顧惜走了過來,他也不說話,就在旁邊陪著站。
沈熠餘光里,一直有顧惜的身影。每一次都是。
他們似乎總是隔著一段距離。
然後,顧惜既不再靠近,也不走開。
他只是站在那裡,安靜地看著他。
他不說話,顧惜是不會主動開口的,沈熠嘆氣:「大家都散了?」
「嗯。」
「戴維定酒店了嗎?晚上住哪?」
顧惜把房卡遞給他。
「那走吧。」沈熠轉頭就走。
兩人穿過酒店大廳,沈熠往電梯的智能系統刷下卡,電梯自動定位到預定的樓層。
沈熠望著樓層數,一點點往上跳。位置挺高的。
他們出來的時候,旁邊是一扇落地窗,窗外是京海市的一條有名的大道。
路燈燈火輝煌,無盡地向前延伸。
沈熠被吸引得看了一會,然後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顧惜依然跟在他身後。
沈熠見狀,頓了下,他問:「你沒房間卡?」
顧惜說:「只有一張。」
沈熠反應了下,戴維顯然不可能把他們分開,只會給他們定套房。
他們很長時間沒有住一塊了,乍一下湊到一起,他都快不習慣了。
「鑑於我們的情況……」沈熠有些猶豫,「你要不要再去開一間房?」
顧惜眼神很靜,是那種情緒極其糟糕的眼神。
「我們什麼情況。」顧惜順著他的話,淡淡反問。
他也不是真的問,話里話外,隱隱透著刺人的針鋒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