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完全了解雲慵,但她知道出現這樣的事情該如何應對,帶入一下,便成了。
「至於褚千堯,他那樣自負,多半是會將計就計,坐看雲家順著宗宴的挑撥對春闈動手腳。」
褚千堯性子冷漠,掌控欲極強,也極其驕傲自負,所以他一定會選擇將計就計,藉此狠狠打設計他之人的臉,告訴設計這齣戲的人你輸了。
「而且說不定藉此機會給雲家一個警告。」
傅錦時將自己的諸多猜測一股腦的告訴了褚暄停,而她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
她在告訴褚暄停,此番她勢在必得,她絕不會按照褚暄停的算計把自己與女子恩科一事牢牢綁在一起,倘若他真的要推動女子恩科一事,只有這個機會。
褚暄停聽了傅錦時一通的話,最終只得出了一個結論,「你到底還是不死心。」
他望著傅錦時,眼中神色不明,語調卻平平靜靜。
傅錦時到底還是沒有完全放下謀逆的心思。
傅錦時絲毫不怕褚暄停看透她的想法,她注視著褚暄停的眼睛,心中沒有半分動搖,她說:「我想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全看我自己想不想,願不願。所以,別想勸我,也別妄想阻我。」
第94章
從大國寺回到太子府的第三日,傅錦時一早去給褚暄停診脈。
幾個時常護在褚暄停身邊的沉鐵衛從昨日聽傅錦時說是最後一服藥就開始激動,今早一個沒缺,全部等在褚暄停的吟松風,翹首以盼。
傅錦時還沒進門先是看到了守在外面的沉西、沉驛和從不主動露面的沉七,她略一挑眉,倒不意外。
沉鐵衛這幾人對褚暄停的真心任是誰都看得到。
幾個人略一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隨後一起進了屋。
屋內褚暄停正盤腿坐在羅漢榻上畫東西,而沉星與沉月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
見到傅錦時進來,褚暄停擱下筆,「可算是來了。」
說這話時,他完全沒了從前清寒冷萃的氣質,頗有些期盼已久的解脫。
「怎麼?」傅錦時眼中含笑。
「從早晨起來就沒離開過。」褚暄停掃了周遭圍過來的幾人,看著他們臉上凝重的表情,覺得牙酸,但卻沒出言趕人。
傅錦時抬眼瞅著他,她太了解這人傲嬌的性子了,然而她才不慣著,於是刻意道:「你若嫌煩,趕人便是。」
褚暄停:「……」
他臉上表情一癱,「沒一個省心的。」
傅錦時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