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御洲忍著肩膀的疼痛,嘶啞地道:「我從來不玩, 現在也不是在玩。」
宋枝意說:「我喜歡這樣,自由。」
萬一兩個人又一言不合了,散了也就散了。
沒有承諾,沒有束縛,沒有要求。
她忽然猛地一顫。
顧御洲一言不合就發瘋,「這樣 」
「這樣 」
「喜歡這樣 」
「……」
一聲又一聲。
幾滴液體滴在她的肩膀上,莫名的他知道那不是他的汗,是他的眼淚。
宋枝意聲音像是飄在辦空中,氣若遊絲地道:「你欺負人,你還哭。」
搞得好像他是挨欺負的那個似的。
顧御洲貼著她的耳朵,幾分鄭重地告訴她, 「可我從來不玩,我在、愛你。」
他舔了下她瑩潤的耳垂,聲音很啞,但透著股狠勁,「深深地、愛你。」
但他又知道是他的錯,是他讓她沒有安全感了。此時此刻,跟她這麼親密,讓他更奢望原諒,奢望能像從前一樣真正的身心都跟他緊密相貼。
-
室內靜謐。
宋枝意被顧御洲折騰完之後,就沉沉入睡。
她的臉墊在他的肩膀上,大概是覺得他脖子那塊擋著呼吸不順暢,她臉蛋仰著,小嘴微微張著,唇被他吻得更加紅艷了,水潤潤的,比抹了唇膏還更加艷麗。
這個姿勢像是在索吻似的。
顧御洲失眠了。
他饜足之後,不是覺得終於占有她了心滿意足,而是更渴望她,更加渴望她,從腦子到身體哪兒都渴望她,渴望跟她日日夜夜都這樣,甚至,會恐慌明天醒來她就翻臉不認人了。
可能,明天晚上他就又只能一個人了。
這樣的纏綿悱惻之後,他忽然覺得分開一夜都受不了。要不是宋枝意剛才哭得實在厲害,他還可以繼續。
這會兒兩人之間的火被他強制熄滅,才剛結束,就開始擔心明天碰不到她了。
要不是看她睡得正香,他都有些克制不住把她弄醒接著再愛她。
可她會累。
剛才已經很累了。
他稍稍一低頭,輕輕吸吮下她的唇,慢慢地品著她的唇,她唇上的唇珠很明顯,這樣翹著,好軟,好甜。
他留戀了好久,才撤開,幽暗中他滾了下喉結,啞聲呢喃道:「有些害怕你醒來。」
每次晚上他們拉近點距離,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就想把他們的距離拉得更開。
他又把唇湊近去,但看見宋枝意在砸巴嘴,他內心忽地一凜,想起自己脖子上那個牙印,脖子都感覺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