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方,我雖然對你的誇讚一向很受用,不過這次不是同你玩笑奧, 乖,別動,我在做事情。」
雲方另一隻空閒的手已經快速的捏了訣,想要對著張倫施法將人定住,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稀奇古怪的事。
哪怕是在眼下這種十萬火急的時刻,雲方的心中居然沒有多少慌亂。
人間不是有句話嗎,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古往今來,說這話的人比比皆是,能做到的才有幾人。今日若真是能一起結伴,倒也算是一樁美事。
「怎麼?堂堂鬼王大人,莫非現在開始害怕了?別怕,我在這兒。」
「小方方,你這泰山崩於面前面不改色的樣子,真是讓我——」
「怎麼?」
「喜歡得緊。」
彼岸花開,滿庭皆殤。
「嗯?這是哪兒?」
「我怎麼又活過來了?」
「這這這不是我在做夢吧?」
越來越多的聲音陸陸續續的傳進雲方的耳中。
雲方心中的疑惑已經遠遠超過了好奇,他不得不嚴肅的開口道:「手放下。」
「小方方。乖,再等等。」
「張倫,手放下。」
「小方方,不要突然這麼嚴肅,我會害怕的奧。」語畢,沒等雲方發作,身後的人已經率先動了手。
雲方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後面的人給五花大綁了起來,順帶將雲方的眼睛用術法也給限制住了。
雲方有些惱,「你給我鬆開,我便不同你計較。」
「嘿嘿,小方方,你是什麼人我可太清楚了,不該你看的東西你還是安安靜靜的不要看的好,不然我怕你吃不消。」
「怎麼?這時候了,你害怕我會看到什麼不該看的?退一步講,你還有什麼是我不能看的?莫非你在這院子裡還有舊愛?」雲方說完自己都笑起來,「荒唐。」
往往這個時候,張倫一定會嘴欠的反駁兩句,奇就奇在,這次的張倫居然沒有還嘴。
雲方心中的疑惑越發的不受控制,「你給我解開。」
「小方方,再等等。」
「陰曲流,解開。」
「等一等。」
雲方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這時候他才察覺出來,周圍的花瓣雨似乎已經停掉了,那種扎進地面有些刺耳的摩擦聲已經完全聽不到了。鼻尖的那股子清香似乎也變得有些不一樣,如果剛剛的味道是臘梅,那此時的味道就是冬日裡北風吹過荒無人煙的亂葬崗帶來的冷冽的腥臭味。
沒錯,這裡面還有鮮血的味道。這味道對於雲方來說可是太過於熟悉了。
人氣急了真的是會笑的。
雲方笑著說道:「你這是想讓我死都不瞑目?」
「你們,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