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她並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如今回想起來竟分外神奇。
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模樣,徐彥輕撫著她的臉頰,柔聲說道:「昏睡了這麼久,你一定餓了吧?我讓廚房熬一碗粥來。」
說罷,他就要起身,雲笙卻伸手拉住了他。
「夫君……」
徐彥眸光一怔,疑惑地看向她:「嗯?」
「聽紫英說母親受傷了,她沒事吧?」
望著她眼底的關切,徐彥心頭一暖,眸中閃過一絲感動。
「她的傷沒有大礙,只是記憶受損,暫時忘記了我們。」
雲笙愣了愣,眼底划過一絲驚異:「你是說母親不記得你們了?」
「嗯。」他神色鬱郁地嘆了口氣。
「怎麼會這樣?」
迎著她詫異的目光,徐彥嗓音低沉地解釋道:「大夫說她撞傷了前額,顱內堆積了不少淤血,所以才會記憶受損。」
雲笙靜默了片刻,水眸中浮起一抹憂慮。
雖然老夫人對她不好,可不管怎樣,她都是徐彥的母親。她出了事,徐彥自然會憂心惦念。
「其實忘記也不是壞事,至少她不必再為那些事煩心了。她年紀大了,早就該頤養天年了。」
他眸光平靜地說著,像
是真的釋然了。
近來侯府發生了太多事,老夫人也承受了許多壓力。此刻失去記憶,對她來說或許真是一件好事。
「憂思傷身,你才剛醒,別想太多了。」
徐彥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步履從容地走到門外,交代了紫英幾句,就又回到床前坐下。
「等你好些了,我們一起去三元觀拜謝玄胤道長。」
「好。」雲笙柔聲應下,對那位救了她性命的道長充滿了感激。
得知她甦醒的消息,枇杷第一時間跑了過來。
看著雲笙倚在床前的虛弱模樣,枇杷喉嚨一滯,哽咽著紅了眼眶。
「夫人,您終於醒了!」
「別哭,我沒事了。」望著她含淚的眼眸,雲笙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好,我不哭……」
怕她跟著難過,枇杷抹了抹淚,默默地坐在了床前的軟凳上。
「聽三爺說,陸大人要去嶺南賑災了?」
見她提起此事,枇杷溫聲答道:「嗯,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陸祈是戶部侍郎,派他去賑災顯然是大材小用。可太子心繫災民,糾結了多日才選定了陸祈。
「嶺南山高路遠,這一去沒有三五個月怕是回不來。他走了之後,你一個人在府上難免孤獨,要不還是搬回來住吧。」
「夫人的好意我心領了,只是大人說,他想帶我一塊去……」
聽著她羞澀的回答,雲笙愣了片刻,而後掩唇輕笑。
「如此也好,你與他同行,路上也能有個照應。」
看著她打趣的眼神,枇杷羞赧地漲紅了臉。
「他肯帶你去是好事,若是此去能成功受孕,往後你的地位就更穩固了。」
聽了雲笙的話,枇杷緩緩抬頭,歡喜的同時又隱隱有些憂慮。
「怎麼了?」看著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憂思,雲笙眉心一緊,不安地追問道。
「等我們從嶺南回來,大人或許就要娶妻了。」
見枇杷一臉失落,雲笙也跟著憂心起來。「你聽誰說的?」
「是春雷告訴我的。他說大人雖投靠了太子,可丞相仍想將嫡女嫁過來。」
雲笙靜默了片刻,而後輕聲問道:「你問過陸大人嗎?」
枇杷搖了搖頭:「我沒敢問。」
身為妾室,她沒有資格過問陸祈娶妻的事,也不敢在他面前流露悲傷的情緒。
春雷日日跟著陸祈,他的話不會有假。
雲笙眸光一緊,卻仍舊溫聲安慰道:「不管他是否要娶妻,他能在這個節骨眼帶你去嶺南就說明他是在乎你的。」
「我明白,大人他待我很好,我也從沒想過要獨占他,我只是有些害怕。」
枇杷悵惋地垂下眼眸,試圖壓下心底的憂愁。
看著她落寞的神色,雲笙輕柔地握住了她的手。
「我明白你的心情,可與其沉浸在患得患失的恐懼里,不如勇敢一些,好好珍惜你們獨處的時間。至少在去嶺南的這一路上,他只屬於你一人。」
迎著她鼓勵的眼神,枇杷斂去憂色,誠摯地點了點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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