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親也曾夢見過一個抱著桃子的女娃娃,不久之後就有了我。如今我也做了這樣的夢,說不定咱們真會有個女兒。」
望著她認真的眼神,徐彥眸光一轉,笑著撫摸著她柔軟的小腹。
對上他含笑的眼神,雲笙試探地問道:「夫君,你喜歡女兒嗎?」
「女兒乖巧,我自然喜歡。」
比起調皮頑劣的男童,他自然更喜歡溫柔嬌軟的女娃。
見他眸光溫潤,雲笙心口一熱,歡喜地將頭埋在他的懷中。
徐彥輕輕撫摸著她散落的烏髮,眸中滿是柔情。
天色已經大亮,街上的鞭炮聲越來越響。恰好枇杷來敲門,徐彥低頭吻了吻她的秀髮,率先起了床。
他穿好衣衫後,才嗓音低沉地對著門外喚道:「進來吧。」
枇杷捧了熱水來,他就自己去耳房洗漱了。
「夫人,該起身了。」枇杷從衣櫃裡取出一件嶄新的紅色衣裙,神色恭謹地走到了床前。
雲笙緩緩坐起,卻正巧瞥見了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不禁疑惑問道:「你怎麼了?可是昨晚沒睡好?」
見她問起此事,枇杷含糊地應道:「屋裡有些冷,後半夜睡的不太好。」
「沒用炭盆嗎?」雲笙挑了挑眉,面上覆滿疑慮。
「炭燒完了,我忘了添。」枇杷尷尬地撓了撓頭,眼底划過一抹轉瞬即逝的心虛。
穿好衣裙後,雲笙忽然想起了昨晚的事。只見她眸光一斂,神色認真地看向枇杷。
「你和陸大人……」
不等她問完,枇杷就趕忙辨駁道:「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
她說的太快,實在是有些欲蓋彌彰。
雲笙眸光一緊,面上卻柔和了幾分。她拉著枇杷的手,語氣柔緩地說道:「枇杷,你不用急著回答。如果你真的喜歡陸大人,我一定會想辦法成全你。」
見她眸光一閃,似是有些怔愣,雲笙溫聲說道:「只是他身份太高,你若跟了他,日後受了委屈,我和三爺很難為你撐腰。」
「夫人……」對上她溫柔的眼神,枇杷喉嚨一緊,感動之餘又有些惶恐,「我……」
此刻她心亂如麻,再也無法堅定地說自己不喜歡陸祈。她明知自己不該對他生出妄念,卻還是被昨夜那個吻攪亂了心湖。
看著她閃躲的目光,雲笙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背:「等你想明白了再來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會支持你的選擇。」
即便心裡並不希望枇杷選擇陸祈,可她仍會尊重枇杷的決定。
「好!」枇杷喉嚨一緊,艱難地應下了她的話。
梳洗過後,紫英和紫月送來了豐盛的早膳,他們正溫馨地吃著飯,管事忽然火急火燎地來到了門外。
「三爺,侯府來人了,說是老夫人病了,請您回去一趟。」
聞言,徐彥眉心一緊,立刻撂下筷子起身。「備車,我現在過去。」
「是,我這就去安排。」
管事領命而去後,徐彥轉頭看向雲笙,眸中浮起一絲歉疚:「今日不能陪著你了,我得回去看看母親。」
「母親的身體要緊,你快去吧。若是今日回不來,就讓韓明使人來說一聲。」
對上她關切的眼神,徐彥眸光一動,眼底閃過一抹感激。
「好。」
他起身離開後,雲笙喝了一口粥,意興闌珊地擱下了筷子。
「夫人,您再用一些吧,要不然一會兒就該餓了。」見她碗裡的粥只喝了一半,枇杷憂心地勸說著。
雲笙卻搖了搖頭:「我不想吃了,都撤了吧。」
紫英和紫月將早膳撤走後,雲笙就抱著手爐懶懶地坐在榻上。
枇杷坐在一旁打著絡子,有一搭沒一搭地與她閒聊。
「聽紫英說初五那日月老廟裡會有一場盛事,說是有位道長要來給人看姻緣,她們幾個都想湊熱鬧呢。」
「你想去嗎?」雲笙歪著頭,一臉戲謔地望著她。
對上她打趣的眼神,枇杷面上一熱,羞赧地搖了搖頭:「我不想去。」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去求姻緣?」
「要是大伙兒都走了,誰來伺候夫人和三爺呢?」枇杷一臉正色地答道,眼底沒流露出絲毫嚮往。
「如今正在年節上,府里也沒什麼事。再說了,還有韓平他們在。你若想去,就和她們一道去吧。」
雲笙笑盈盈地望著她,眼底滿是溫柔。
待嫁之齡的少女對自己的姻緣都懷著憧憬,枇杷自然也不會例外。沒道理旁人都去了,只留她一個在家。
「可那日月老廟定然是人山人海,就算去了也未必能擠進去,我還是不湊這個熱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