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文軒一直以來都覺得傅時勛是二代中的楷模,令人難以望其項背的二代精英。
可如今一看:
假的。
都是假的。
什麼精英,什麼楷模,傅時勛根本就是只詭計多端的老狐狸!
文軒這樣想著,當下氣急敗壞地就想要開口在哥哥面前掀開傅時勛的假面,同傅時勛好好對峙一下所謂的「搶座位」事件。
時間、地點、證據。
今天傅時勛非得拿出來不可,否則就是赤/裸裸地誣陷。
他文軒可也不是好欺負的。
然而,文軒憋了一肚子的火,隨後又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開口質問傅時勛,卻在抬頭開口的瞬間,不經意地對上了傅時勛淡淡掃過來的一個眼神。
那眼神冰冷中又帶著一絲戲謔。
看上去是笑著的,仔細一看卻比不笑更可怕一百倍,一千倍。
文軒登時打了個寒顫的同時,忽然意識到一個事實:
假如傅時勛真的是個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他要怎麼才從那個傅家殺出一條血路呢?
第25章
這廂, 文軒被傅時勛一個眼神嚇得渾身冒冷汗,緊閉著嘴巴,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那廂文軒的哥哥文恆已經在不住地給傅時勛道歉。
「抱歉抱歉, 都怪我弟弟他有眼不識泰山,打擾到了傅總跟王總的興致。對不起,也是我這個大哥管教不嚴的錯,我在這裡替我弟弟道歉, 自罰三杯您看行嗎?」
傅時勛抬手, 叫停了文恆打算喝酒自罰的動作, 表情和藹道:「文總您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倆家是什麼關係, 我怎麼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怪二弟呢?」
「其實我相信, 二弟一定也不是故意為之的,可能只是那天沒認出我來, 又或者是一時聽信了他身邊那個小情人的讒言。不過都不礙事的,我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兒小事就叫停我們兩家的合作項目。」
文恆一聽這話自然是長舒一口氣。
畢竟他其實並不在乎自家老弟到底做了什麼事得罪了傅時勛,他在乎的只是兩家的項目能否順利進行。
好幾十個億的項目, 要是被文軒這個二百五搞破壞了, 他非把這個不成器的弟弟打死不可。
當下他也自然意識到,其實傅時勛這一趟根本也沒敲打他什麼,只是想讓他教訓教訓這個不靠譜的弟弟。
文軒也確實該教訓了。
回國以後每天花天酒地,不是包小明星就是飆車打遊戲的。
雖然暫時還沒捅出大簍子。
可就這不靠譜的樣子,指不定哪天就捅了!
文恆想起這事兒就來氣,當下就沒忍住又狠狠踹了自家老弟一腳:
「聽見沒, 個不爭氣的,還不趕緊給二少賠禮道歉,趁早把你那個小明星打發了!」
文軒哪裡還有敢翻嘴的想法, 當然是就坡下驢,痛哭流涕著一個勁兒地給傅時勛道歉的同時,然後保證自己立刻就把小情人處理了。
雙方就假意惺惺地客套了一陣子。
很快就又變成了大哥二哥你好我好的狀態。
臨走前,文軒被傅時勛「親切」地扶起來關懷:「弟弟,剛剛膝蓋跪疼了沒有,肯定跪疼了吧?我這裡有家庭醫生配的秘製藥酒,對跌打損傷都很好用,我送你一瓶拿回去用吧,不用跟我客氣。」
文軒膝蓋是挺疼的,但比起對傅時勛真實面目的驚恐來說,這點兒疼根本算不了什麼。
傅時勛要送他藥酒。
天殺的,這可太可怕了有沒有?
誰知道這老狐狸安得什麼心思?文軒都覺得他在藥酒了下毒了都有可能。
但當然,也不敢不接。
非但要接,還要千恩萬謝。
於是不知不覺,文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當他步履蹣跚地從傅二少的別墅里走出來的時候,莫名其妙就被塞了一大兜東西。
「藥酒,零食,貓玩具……」
文軒看傻了眼:「姓傅的這是讓我倒垃圾呢!」
文軒卻不知道,他跟大哥走後,這件他自以為的「倒垃圾」事件,卻在別墅里引起了一番軒然大波。
文家兄弟前腳剛走。
門都還沒徹底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