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嘶,好痛!」
手指輕輕一按就快要痛得受不了了。
天殺的傅時勛,剛剛咬得到底有多用力?!
知覺被完全喚醒過來後,鏡子前,少年的表情飛速轉變,從一開始的茫然羞怯,迅速轉變成怒火中燒。
是的,生氣。
樂澄現在非常生氣。
十個藍莓小蛋糕都哄不好了,必須要十個藍莓小蛋糕外再加一包麻辣味牛肉乾才行。
且這一切的前提的他不要見到傅時勛。
如果這幾天內他再見到傅時勛的話,可能他就連最喜歡的藍莓蛋糕也要討厭了!
「可惡……」
大大的眼眶裡泛起水霧。
樂澄委屈地想,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傅時勛這樣壞的人?
騙他只親十秒,騙他不伸舌頭。
明明都是說好了的。
然而竟然一件事都沒做到。
真令人寒心。
哦不對,在這整個過程中,倒是有一件事傅時勛沒騙他,那就是半小時後要去談生意這件事。
呵呵,在這方面。
傅時勛一向不騙他。
樂澄磨了磨後槽牙。
當然,傅時勛在短短一段時間內做過的壞事完全不止這些。
在樂澄看來,老男人罄竹難書的罪行中,最過分的莫過於在臨走前乾的那件「好事兒」。
怎麼會有人走都要走了,衣服也重新換好了,眼看著都要拉開門把手了。
結果又回頭,一口咬在了樂澄的臉頰上,留下兩個清晰無比的牙印?
「真是個狗東西!」
那麼愛咬人不是狗是什麼?
樂澄委屈地想。
疼死了且不說。
最關鍵的是,頂著這樣的兩個牙印,讓樂澄怎麼出門見人。
恐怕他一出門就要被全傅氏公司的人奇怪的眼光給淹沒了吧。
樂澄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傅氏這些人八卦的厲害。
剛來的時候他只是隨口說了句要找楚助理,公司上下就開始傳播楚助理是渣男這件事了。
而後來他捧著一盤草莓去澄清。
這些人竟然就造謠起了他長得像傅時勛前任。
按照這個邏輯,假如樂澄要是現在就頂著臉上的牙印走出來,改天不得被那些人說成前任跟傅時勛偷偷複合啊?
這也未免太可怕了點。
比樂澄看過最恐怖的電影還要恐怖一百倍。
不不不,堅決不行。
樂澄恐懼極了,想到這兒連忙伸手對準自己臉上的牙印兒一陣揉搓,試圖將那倆牙印兒搓不見。
然而樂澄的皮膚到底是太薄了。
剛滿二十歲的皮膚狀態,正是不需要用任何護膚品也乾淨到沒有一點兒毛孔的時候,嫩地輕輕一按就能按出個印子。
搓來搓去。
牙印沒有搓不見,反而臉被搓得更紅。
白里透著紅的皮膚,臉上清晰可見的齒痕,再加上淚汪汪的一雙眼……要是說倆人沒在會客室發生點兒什麼,連樂澄自己都不信。
搓了一會兒後看著鏡子裡越搓越像那麼回事的樂澄登時感到天都要塌了。
倒也不打算繼續搓了,搓了沒用是一回事,搓累了是最要原因。
只是一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此刻正在享福,而他卻要被迫可憐兮兮的在衛生間裡搓臉,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憑什麼狗男人欺負完他拍拍屁/股走人。
留下他一個人在這裡受罪?
不可能的。
樂澄惡狠狠地攥緊拳頭想,我可不是泥巴捏的,沒有半點兒脾氣。
敢欺負我,我就要讓你付出一些慘痛代價。
如是想著,樂澄果斷走出了會客室的衛生間,隨後用指紋開鎖,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隔壁的總裁辦公室。
……
總裁辦公室空無一人。
整整二百多平米的內,樂澄精準無比地找到了傅時勛的辦公桌。
倒也不難找,一進門抬眼最黑的那片兒就是。
純黑色的辦公桌同半年前沒什麼改變。
還是老樣子,從桌子再到椅子全是黑,沒有一丁點的亮色調節。
桌面上的咖啡杯也是黑的。
咖啡杯沒有咖啡,證明主人此前並未停留在這裡。
而當樂澄嘩啦一聲拉開抽屜——
果然,抽屜里半年前的那盒TT還擺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