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癢了,想敲顆圓潤的腦袋瓜止止癢。
他冷靜了下來,高傲的說:「呵,好妹妹,你休想擺脫我!」說著彎曲食指中指,趁她沒防備一個暴扣敲她頭頂上了。
敲完利落收手,得意洋洋的留給鶴姜一道欠揍的瀟灑背影。
「你好好歇著吧,哥哥我去忙了。」
「那誰,紀家人來了及時跟我說。」
餘音迴蕩在病房,鶴姜捂著腦袋氣憤尖叫:「啊啊啊啊,容柏青你太討厭了。我一定要把你拉黑名單!」
——
紀家老宅。
紀政禮得到鶴姜醒來的消息時,正在這邊處理紀菀的事情。有個流落在外、同父異母的妹妹的消息,他上午順嘴告訴了剛好休假在家的老二,這會兒差不多快到了吧。
希望醫院那邊安寧些,別搞出什麼么蛾子。
他眉梢突突直跳,給不安分的老二發去警告消息,抬眼看向等候已久的父女倆。
紀菀在紀家別的沒學到,倒打一耙和胡言亂語的功力倒
是日復一日的漸長。
老父親紀騁大概是老糊塗了,也可能是被紀菀似是而非的單方面哭訴哀求得心軟,連事情經過都沒問清楚就想一意孤行的保下他老友唯一在世的血脈。在他心裡,他早已把紀菀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因為害怕犯點小錯在所難免,不是不能原諒。
看著長大的孩子,再壞能壞到哪裡去。
紀菀昨晚著急忙慌趕回去,見到的不是大哥,而是跟在他身邊好幾年的特助邵森。邵森公事公辦的問了她好些問題,去哪兒,見了誰,具體到分別是什麼時間什麼地點。但關於大哥在何處他半點沒透露。
她咬死了今晚是去的朋友家裡,邵森一離開,紀菀清楚意識到她不能坐以待斃了,當即就想離開這裡。
還沒踏出大門,守在門口的保鏢突然出現,一臉冷酷的攔在面前:「紀小姐,先生讓您好好休息,等他回來。」
紀菀心『嘩』的一下就涼了。這些是大哥出行在外的私人保鏢,除了大哥誰的話都不會聽。她想要強行離開是行不通的。以大哥的手段是不會包庇她的,唯一機會就是爸爸那裡。只要求得爸爸的原諒和對她生父生母的愧疚,她就還有救。
於是,她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脅。
保鏢們屬實招架不住紀菀的小花招,好歹是BOSS的妹妹,真要出點意外就不好了。給BOSS打去電話,委婉告知這邊發生的事情,說『紀小姐想回老宅』。
紀政禮當時忙得不可開交,沒空管紀菀要去哪兒,讓他們跟著就行。
忙了一晚上,他電話都快被打爆了。好在鶴姜安全獲救,這讓所有人都狠狠鬆了一口氣。對鶴姜是他同父異母的妹妹這件事,怎麼說呢,紀政禮不是很驚訝。心底有道聲音冒出來:本該是這樣的,鶴姜就是他的妹妹。
有紀琮和紀菀在前,他對弟弟妹妹這種生物著實沒什麼好期待的。平時少來煩他,儘量別給他添麻煩事就謝天謝地了。即使他對鶴姜的印象蠻不錯的。
把昏迷不醒的鶴姜送到醫院,醫生檢查後確定沒性命之憂,紀政禮又是連夜把那四人送去了警察局並報警,又是收集紀菀犯罪的證據,忙了個通宵和一上午。
紀菀猜的很對,他不會對任何人心軟,做錯了事就應該付出代價。今天就是紀琮那小子來了,他也絲毫不會心慈手軟。
在老父親紀騁連續打了五六個電話,去醫院看完鶴姜的紀政禮終於捨得回了老宅一趟。他徑直走過去,沒給紀菀留臉面,將她近一年對鶴姜做的事和一份親子鑑定擺在了還被蒙在鼓裡的紀父面前。
紀騁懵了,明紀集團交到大兒子手上後,他幾乎就不怎麼管事了。整天和幾個老夥伴四處鑽研釣魚的愛好,不著家。要說他對幾個孩子有多少關心和親情,實際也沒有多少。和蒲雙雁是塑料夫妻,能指望對家族逼迫下生出的孩子有多愛。
年輕時忙著開疆擴土,家裡有專門照顧孩子的一眾保姆和傭人,想起來了就去看看,或是關心一兩句。因為紀菀是死去好友的血脈,這才多上心了幾分。
他看著鶴姜個人資料上的照片發愣,有些不可置信的說:「政禮,你確定這份親子鑑定沒出錯嗎?她是我女兒???」
紀政禮斂眉:「嗯。鶴姜的母親是姜柔女士,父親,您應該還有印象吧。鶴姜的身世我調查過了,是個意外。姜女士和鶴先生都不曾知曉。」
紀騁長時間不語,姜柔這個名字他當然記得。
當年在和蒲雙雁離婚後,他談的第一個女友,和她認識是在一個酒局上。姜柔是在校大四學生,在合作方的公司里實習。可能是樣貌過於出色,被上司有意無意的帶來參加這種烏煙瘴氣的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