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發現,原來她的手太小,掌控不了任何江暮雪的東西。
柳觀春正要逃跑,耳畔卻傳來低沉的哼聲。
悶悶的,撩人心弦。
竟是江暮雪主動傾身。
自投羅網,他意欲獻身。
江暮雪從未如此啞聲,狹長的眼尾亦有些潮紅,但柳觀春看不見。
她只聽到師兄低啞著懇求。
「師妹……只一次……」
即便這種時刻,柳觀春仍覺得江暮雪是冷靜自持的男人,只這種故作穩重的態度,更暴露了他的急迫。
他心中有渴求,才會竭力討好,就連語氣里也帶點從未有過的低聲下氣。他要她,幫幫他。
柳觀春聽到江暮雪壓抑的呼吸響在耳畔,她覺得自己好像贏了一局。
她滿足了他。
……
如此折騰,耽擱了兩刻鐘才好。
柳觀春不得要領。
大多數時候還是江暮雪言傳身教。
與她十指相扣,指點她做事。
那一件剛換好的中褲又髒了,江暮雪再次沐浴更衣,等他穿戴齊整,這才解開柳觀春杏眸的禁制。
等江暮雪端來溫水,細細幫柳觀春清洗時。
柳觀春仍感覺,還能感受到那些殘留之物。
她耳朵發燙,只當這些是此前幫江暮雪上的傷藥,她逐一洗乾淨了。
只是,那種近似血氣的石木南花的氣息,仍令她印象深刻。
柳觀春根本不敢想,這居然是江暮雪會留下的東西。
……光風霽月的師兄,原來也有凡夫俗子一樣的濁念。
真是太稀奇了。
她甚至覺得有點好笑。
看向江暮雪的目光,也帶了些惡意的調笑,「師兄喜歡嗎?」
江暮雪難得理虧,抿唇不語。
柳觀春眨眨眼,甩了甩手腕,戲弄他:「待會兒飯堂用晚膳,若是我一直念叨手酸,旁人會怎麼想?」
江暮雪看她一眼:「只會覺得師妹上進,連在房中與師兄共處,都不忘勤勉練劍。」
柳觀春被反將一軍,一時無言。
柳觀春心中悻悻然想……好吧,也就只有江暮雪知道,她練的是什麼劍!
第66章 黑山(九)名分
一整個下午,柳觀春都和江暮雪待在房中。
倒是沒做其他事,江暮雪上榻,打坐療傷,柳觀春則在一旁清點剩下來的符籙、法器,她本該出門練劍,又覺得留師兄一個人在這裡不大好。
畢竟江暮雪身受重傷,在柳觀春眼中,這樣的師兄是極脆弱的,她得小心呵護。
思及至此,柳觀春也脫鞋,爬上了床榻。
她能感受到自己甫一靠近,江暮雪散出的那股凜冽罡風便消散許多,即便陷進忘我境界,江暮雪仍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柳觀春知道自己得人偏愛,心情很好,她是水靈根,本就與雪氣相近,如今嗅著江暮雪身上清香,思緒浮想聯翩,心中心猿意馬。
柳觀春不由想到方才那場兵荒馬亂的纏鬥。
她被江暮雪牽著鼻子走,十指相扣,手心裹挾著從江暮雪身上渡來的無盡潮熱。
柳觀春從來不知江暮雪還有這樣一副渴念叢生的樣子。
他的修長指骨侵。進,她的指縫,教她伸手,交握住劍鋒。
和柳觀春以前在人間不慎看到的角先生很像,但明顯尺寸非比尋常。
柳觀春潛心學習,她將其攏得嚴絲合縫,緊密相近。
柳觀春本就勤勉好學,對待萬事都很有探知欲,而江暮雪的沉默縱容,更是往她心口點火。在那雙漂亮鳳眼的鼓勵下,柳觀春幾乎是不假思索,緊攥住江暮雪久久不放。
女孩伶仃手指偶有,律。動。如潮湧至的熱。意,幾乎直襲人面。
隨後,是江暮雪受制於她,忍不住躬身,傾下的胸膛,他靠近她,男人身上很沸,亦很香。
江暮雪把冰冷的下巴抵在柳觀春頸窩,只在她的耳畔,發出細細悶悶的壓抑喘熄。
像是勾魂攝魄的海妖,發梢冷冰冰,濕漉漉的,發尾一直淌水。
有點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