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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懷抱濕冷。

柳觀春想起,江暮雪每每入夜都會去溪邊沐浴,身上自帶一縷清冷的風雪幽香,很好聞。

可那夜,他略有不同,師兄仿佛比平日要熱情。

江暮雪硬朗的指骨,順著柳觀春微燙的指腹,一點點侵入她的手指縫隙,他的動作既溫柔又緩慢,可十指交織的感覺太過親密,好似耳鬢廝磨,溫柔中滿含壓迫感,令柳觀春有些無所適從。

柳觀春無措地低頭,恰好迎上江暮雪那雙深沉如潭的鳳眼。

「師妹。」

他第一次如此喚她。

柳觀春的後脊滾過一道雷電,渾身戰慄,倏忽一哆嗦。

竟比尋常還要快一些。

柳觀春呆住了。

偏偏男人輕扯了一下唇角。

隨後,江暮雪的掌心,靈光涌動,柳觀春的五感瞬間被一片冰冷的風雪封閉……

眼前一片漆黑,她什麼都看不到了。

也是那時,柳觀春才知。

房事上,她的數次走神,江暮雪都瞭然於心。

而師兄的占有欲濃烈,往後他再不許她看旁處了。

柳觀春被迫陷進那個寒雨綿綿的春夜裡,她別無他法,只能感受他。

……

柳觀春曾因那一點難能可貴的溫存,險些迷失在幻境裡,如今看到江暮雪冷漠的眼,疏遠的距離,身上浩然林立的劍氣,以及如影隨形的劍者威壓,她方知何為雲泥之別。

柳觀春不敢有妄念,她垂下濃長眼睫,小心地抹去嘴角鮮血。

沒等柳觀春說明武鬥的情況,早有外門弟子上前告狀。

「我們特地來和柳師妹道別,偏她自恃是內門弟子,竟對我們出言不遜……我雖不知柳師妹有何等機緣,竟能以築基一階的資質進入內門,但她心性驕狂倨傲,這樣的性情恐怕會給宗門生事。」

柳觀春皺眉,驚訝地望去。

她何嘗不知,這些外門弟子分明是怕她入了內門,天材地寶滋養修為,再攀境界,日後成了修士大能,定會對他們加以報復。

若是他們能夠以今日武鬥一事,阻攔柳觀春進入內門,何愁往後沒有一雪前恥的機會。

柳觀春望著相處過十年的師兄姐們,她仿佛能聽到他們在泥潭裡說:「下來吧,下來吧,和我等一同深陷泥潭吧!」

她偏不!

可當柳觀春想要開口辯駁的時候,喉頭卻像是被漿糊堵住,唇齒也仿佛有葉片遮蔽,竟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先前已經開口喚過「師兄們」,如今面對誣告卻一言不發,分明是默認罪行!

柳觀春望向那位早已被人攙扶起身的趙師姐,她看到趙師姐嘴角漫出的冷笑,如何不知這是她的秘術?

方才趙師姐使詐出手便有些詭異,看來她定是通曉妖鬼邪術!

柳觀春還沒來得及解開封口印,內門的弟子便將此事請示江暮雪:「大師兄,這位柳師妹雖是新入門的小師妹,卻也不該仗著內門庇護,目無宗規,肆意欺辱外門弟子,按律,她該上自省殿,自領三十鞭刑。」

內門的鞭刑並非凡間那樣,只落在皮肉,而是一擊穿透修士靈域,擊在修士的神識間,若是修為不夠的弟子,十鞭下來就

可能掉下一階。像柳觀春這樣初初築基的女修,甚至用不著三十鞭,僅僅二十鞭就能將她打回鍊氣期的原形。

外門的眾人都在幸災樂禍地看笑話,柳觀春卻心底發寒。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觀春答應過唐玄風,決不會靠近江暮雪。可眼下,能讓那些內門弟子收回成命之人,唯有德高望重的大師兄。

柳觀春拼盡全力上前,跪至江暮雪身前。

她說不了話,手指也聽不得使喚,她只能低著頭,緘默無言。

直到一滴眼淚滾落,砸出一圈雪塵。

江暮雪凝望那一顆凝結成冰珠的眼淚,莫名蹙了下眉心。

他上前一步,並指捏訣,驅動伏雪劍。

伏雪劍殺氣冷峭,陡然捲起漫天飛霜,寒風侵肌。

江暮雪單膝屈下,泛涼的指尖,摁上柳觀春眉心。

一股寒颼颼的靈力注入少女的眉心,轉瞬間,柳觀春的靈台清明,口中禁制解開。

「師兄,我冤枉!」

幾乎是瞬間,她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江暮雪似被她那一句親昵的「師兄」所撼動,他抿一下唇,道:「我知。」

說完,江暮雪又垂眼,對柳觀春道:「冒犯。」

話音剛落,男人的手掌,虛虛覆上柳觀春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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