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款帆布袋的類區,被劃分在了嬰兒禮品里。
曲疏月失笑搖頭:「不,我自己用。」
這個尺寸對小孩子來說也太大了一點。
余莉娜說:「你拿著這個吧,如果你不想馬上當媽媽的話,用得上的。」
曲疏月看了一眼,也沒堅持要抽出來。
莉娜說得對,人家要求坐實夫妻關係,名正言順的。
可他們現在這種狀況,自己還搗糨糊一樣理不清,哪裡敢再添上一個孩子?
而她在結婚前提出的苛刻條件,曲疏月一條都不敢對人講,不管哪邊的大人聽了,那都是要動氣的。
現在想想,虧得陳渙之答應了,也虧得他頑固守了這麼久戒律,虧得他沒一句怨言。
余莉娜接完一個電話,拎起紙袋:「我也先走了,晚上的機票回江城。」
「嗯。」曲疏月送她出去:「路上小心點啊,到家了給我發信息。」
「有數。」
大年二十九,也就是最後一個工作日的下午,行里的同事早走得七七八八。
一些不在京中過年的,要回老家的同事們,上午打完卡就走了,說是訂了中午的航班。
綜合部平時考勤抓得再嚴,到了這種特殊日子,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面上過得去就行了,誰還會真計較,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了。
到下午四五點,每一個部門的工位加在一起,都湊不出幾道人影子。
曲疏月也收拾得差不多,只等暨叔來接她。
她舉著化妝鏡,往唇上抹口紅,抿了兩下,再用尾指擦去唇角的殘漬。
辛美琪也沒事好做,正準備走了,往她這裡瞅上一眼:「下班了還使勁補妝哦。」
曲疏月左右仔細端詳:「下班了才應該補一補呢,上班不值得。」
她切一聲,蠻作怪的腔調:「是家裡有人更值得吧?」
曲疏月就著她的話亂扯:「當然,我晚上去他爺爺家吃飯,長遠見一次長輩,總不好在人家面前失禮的。」
「少來。」辛美琪笑:「你知道我是說你老公。」
「他?」曲疏月放下手裡的鏡子,收進抽屜里:「他有什麼值得的啦。」
微信進來兩條新消息,她看了一眼,是暨叔到樓下來接了。
她拿起來包,匆匆跟辛美琪告別:「走了啊,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辛美琪目送她出門:「新年快樂,明年見。」
前幾天陳渙之就告訴她,他們要在山上住到初一,除夕夜裡是雷打不動,全家人都要在老爺子那兒守歲的,這規矩一直沒破過。
曲疏月有心理準備,他們這樣人口多的大家族,額外重視團圓很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