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骨灰堂他們將花放好後便把那張照片貼在了格子的內壁上,誰也沒說話,杵在那站了兩分鐘就轉身走了。
出來後嚴子錚問:「你還記得小時候的放放麼?」
由兆宇一臉懵逼:「啥放放,有這人麼?」
「程放,小胖墩兒,他姥家跟我爺家隔著條胡同,除了上學寒假暑假也總跟我們在一塊兒那個。」
「你這麼一說,好像有點印象,」由兆宇問道,「怎麼提起他了?」
「沒啥,就是前幾天看到他了。」
「總扯馬良麗小辮,」由兆宇笑了起來,「卻比馬良麗還愛哭。」
要不是唐善他媽強制要求他回家,可能晚上還要玩一陣的,只好天一黑就散了場。林敬磊回家前有段路是跟卡卡順路的,阿浪見他跟著卡卡一起走,就沒像往常一樣的送卡卡回家。這倆人三步兩回頭的瞅,可把林敬磊煩透了。
「磊子,還好你有先見之明知道唐善他媽要駕到,否則唱歌安排在晚上就廢了。」
林敬磊笑道:「先見之明個屁,是白天KTV人少還便宜。」
他們邊走邊說著話,卡卡的話題始終在這一天的聚會上,問最多的就是沈菱跟唐善到底有沒有戲。
林敬磊一個問題就把卡卡的話給打沒了,他問:「你跟阿浪平時單獨在一起時都幹什麼?」
卡卡被問的一愣,隨後推了林敬磊一下:「你什麼惡趣味,從不見你問過這事啊。」
「問你是想聽你回答,推我幹啥。」
卡卡想想後聳聳肩:「還能幹嗎,寫歌,聽曲,再干點床上的事。」
「沒了?」
「那還幹啥?」
「不無聊?」
「怎麼會,有意思著呢。」
「處對象都這樣?」
「你今天很奇怪,都什麼破問題啊,你要是想探究處對象的事,也得去問問別的正常人,咋還專挑我們這特殊人群問呢。」
林敬磊被這話戳到了,他沉默後嘟囔:「因為我也不正常了唄。」
「你說啥呢,大點聲,我沒聽清。」
「沒啥。」
怕阿浪那個冰坨子找他毛病,林敬磊不惜多走半里地把卡卡送到家樓下才閃人。
坐上計程車緩了好半天手腳才暖和,不覺得冷了,也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