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麼可能……忽然就在書里了?就因著他聽了本小說?
隱約有種不好的預感,楚瑾心臟宛若被揪了起來,毛骨悚然地思索了自己可能是那個炮灰的可能性,將桌上的課本一一翻到寫名字的那頁,看到那個意料之中的名字後,如墜冰窟。
……
同名同姓,字體卻格外潦草,書上還用各色彩筆亂畫一通,看得出脾氣非常煩躁,甚至還有幾頁書被撕裂開來,皺巴巴的,宛如醃菜。
該說什麼呢……楚瑾閉了閉眼,心力交猝。
因為到處招惹是非,招惹男主和他的一眾高級炮灰,最後被人逼的跳湖自殺……他穿書了……還穿成了那個最沒存在感的炮灰。
這本小說具體講了什麼,由於他才看完,許多情節都能記起來,但只記得一些格外心酸的劇情……小炮灰辱罵男主是假清高……偷男主的重要物品,教唆小弟處處施暴,摔過男主爺爺留給他的祈福玉石。
善良的男主對其行為置之不理,似乎沒有把他放在眼裡,直到原主已經被頂級炮灰逼入絕路了,不用男主動手便自動退了場。
這個頂級炮灰在書裡邊兒,存在感挺高,但基本沒出現幾次,快到結局的時候才出來跟男主斗一斗,果真符合的慣性。但書里也未曾描寫楚瑾是如何得罪他的。
可謂是天降橫禍。
楚瑾頭一次感覺,即便是他父親在他十六歲那年去世過後,沒有一次抵得上現在心情的身心俱疲。
蘇秀推了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心浮氣躁的,一直留意著坐後邊兒的楚瑾。
今兒他過分安靜,不太正常,往常他一醒就會大吵大鬧,然後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謾罵和咒罵,誰跟他說話就遭殃,就算老師在場也要掀桌子,不知道今天是怎麼了,安分了不少。
不見得是好事兒,指不定憋著個大的。
捏著筆尖足足兩分鐘沒動筆,內心天人交戰一番,身邊的人兒催促她上前,有點急迫:「說呀,不說咱們待會兒都得被宋如琴罵一頓。」
那老太婆可比這楚瑾還會攪得班裡不安寧。
說白了楚瑾是凶煞那這宋如琴就是個神金,前者脾氣下去了勉強能說兩句,後者發起瘋來不帶停的,所有人都遭殃,與其長痛不如短痛。
被所有人都催促的蘇秀閉了閉眼,心裡暗罵到底為啥她要當這班長,後悔死了,臉色煩躁:「知道了。」
說了有用嗎,就算楚瑾去了辦公室不還是找宋如琴麻煩,全班照舊遭殃。
半晌後她調整情緒,冷冷地把筆摔在桌上,轉過頭來看都不看楚瑾一眼,表情不太自然地說了一聲:「楚瑾,宋老師讓你去辦公室。」
她已經儘量把語氣放和氣了,但聽著依舊是陰陽怪氣的語調。
楚瑾聽到「辦公室」三字,特別是宋這個姓,原本正剖析著如何保命的楚瑾腦子裡倏地閃過一些畫面,停住了思維,不確定地抬起腦袋,似乎又在自言自語:「宋如琴?」
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個聽到的小說角色的名字,如果他沒記錯,是教高等數學的。
好半天消化了目前的信息,楚瑾又蹙起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