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宴嘉閔輕笑,忍耐著心裡不斷叫囂著的瘋狂念頭。
宴嘉閔從小要什麼有什麼,對某個人或某樣東西產生執念這件事很少發生在他的身上,但並非沒有。
就像是他曾經撿到過的一隻沒有成功破殼的小鳥,宴嘉閔極為小心的人工飼養,幫助小鳥破殼,看著小鳥翅膀上開始一點點長出羽毛,他給它餵水,觸碰它小小的翅膀。
後來那隻小鳥開始想要向外飛翔。
宴嘉閔自然不捨得,於是他建了一個更大的鳥籠,足有一間房子那麼大,讓小鳥在裡面飛。
直到有天來打掃的工人不注意,他的小鳥從打開的窗戶飛走了。
毫無眷戀的離開了。
此刻面前的楚晗,好像是讓宴嘉閔飛走的小鳥再度飛回。
他那胸口膨脹的掌控欲如同藤蔓一點點攀爬出來,不管心中的情緒如何爆炸版膨脹四溢,出現在楚晗面前的宴嘉閔偽裝出的平和良善,將自己的危險和侵略都嚴嚴實實的藏了起來。
宴嘉閔覺得自己應該更有耐心,安靜的讓小鳥依賴自己,主動停靠在自己的掌心。
兩人合租後相處果然相安無事,只是宴嘉閔用一種自己的方式強勢入侵了楚晗的生活,在共處一周後,即使宴嘉閔用心偽裝,細節處那種上位者的居高臨下卻掩飾不住。
楚晗本人不善爭辯,對於旁人的態度也不甚關心,面對宴嘉閔的逐步侵入,她只是遲鈍的拉開距離,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
她的生活與人際關係都已經掌握在宴嘉閔的手掌中,對於一天幾個電話的詢問,楚晗習以為常的接通,哪怕在和朋友聚會或和室友出門玩。
室友打趣著:「男朋友查崗?」
楚晗大驚:「只是房東問我今天什麼時候回去,他好煮飯。」
室友笑的不行,說:「楚晗,哪有房東這樣的,你明明就是跟對方交往吧。」
聽到這句話,楚晗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溫吞的人嘗試扭轉回正常租客房東關係,第一步就是不接電話,宴嘉閔會直接開車過來。
他並不阻撓楚晗和別人的社交,甚至言語阻撓都不曾,只是在活動結束後,他撐著傘站在車外,笑著對楚晗招招手。
他那樣的alpha讓其他對楚晗感興趣的年輕alpha或beta都下意識的止住腳步,連起與他競爭的念頭都不敢。
到宴嘉閔出差,他跟楚晗交代一聲,正在吃早飯的楚晗都沒放在心上,隨便他上哪,楚晗也不關心。
宴嘉閔問:「我出差你有什麼想要的沒有?」
楚晗:「什麼都沒有,謝謝你。」
「那我有。」宴嘉閔跟她說:「每天晚上九點我會往家裡座機打電話,你得接電話。」
楚晗咬著包子,才不應聲。
他出差第一天打電話家裡就沒人接,酒桌上宴嘉閔表情就有點變化,人問他怎麼了,他說家裡人鬧脾氣。
晚上給楚晗打電話,楚晗敷衍著說在上晚自習。
第二天第三天依舊是,後面宴嘉閔沒再給楚晗打電話,楚晗鬆口氣。
那天是周末,寢室里說要一塊出去玩,吃完唱歌玩通宵,楚晗手機中途沒電,楚晗不知道,因為唱了一半室友喝多酒要吐,是楚晗拖著人排隊去洗手間。
後半夜三個室友迷迷糊糊的醉過去,只有楚晗因為不適應睡不著,獨自坐著吃果盤。
天亮了四個人才從KTV里回去,雖然坐一整夜讓身體酸痛的,但楚晗覺得和她們出來玩還挺高興的,她回到家,不由自主哼著昨天室友拉著自己合唱的其中一首歌。
打開門,屋子裡一片黑漆漆,宴嘉閔出差,楚晗一個住,空蕩的房子略微讓她覺得有些害怕,就把所有的床簾都給拉的嚴嚴實實,她開了燈,還能聽見楚晗哼歌的聲音。
結果意外看見宴嘉閔坐在客廳。
「你回來了。」宴嘉閔起身,走過來,他聲音平靜毫無波瀾卻聽起來很危險,像是鬼魅般,楚晗下意識的停頓腳步。
他笑了下,問:「出去和男朋友約會嗎?」
從楚晗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水味和酒味,宴嘉閔平靜的問:「你們交往多久了?」
楚晗覺得他很奇怪,問得話也很奇怪,同時她有點害怕眼前的宴嘉閔,即使他說話帶著笑,語氣聽上去很平靜,卻讓楚晗遲鈍又敏感的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前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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