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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酌收起扇子,笑著對出現在他身邊的秦太初說:「二師姐,看來咱們沒有出手的機會了。」

秦太初微微一笑,也是欣慰地點了點頭。

新入門的弟子裡,荀妙菱早已嶄露頭角,成長為獨當一面的修士。但面對兆慶這樣的危險人物,尤其對方手裡還握著人質……即使是秦太初也沒料到,戰鬥居然會結束的這麼快。

兩人有些迫不及待進了懸夜城,恰好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林堯與鍾姣,以及雖然醒著、卻也只是倚劍強撐、搖搖欲墜的荀妙菱——

她一襲白衣,還算整潔,不怎麼狼狽,只是手臂上有一道長長的血痕,看著頗為觸目驚心。

「師父,師伯。」荀妙菱揚起了一個笑容,純淨的眼眸在霞光中被染成了溫暖的琥珀色,只是聲細若遊絲,「……我贏了。」

是不是很厲害?

噹啷一聲,息心劍落地。

在她兩眼一閉,整個人歪倒下去之前,看見的是謝酌和秦太初大驚失色的神情。他們臉上有疼惜、驕傲、震驚,似乎還有一點點愧疚……

「阿菱!」謝酌衝過去扶住她,想都沒想就伸手按住她的脈搏開始診脈,連旁邊站的的秦太初才是正牌醫修都給忘了。不過,修到他們這種境界的修士多少都會些醫術。可剛摸上脈,他臉上的急色就慢慢褪了,最後只是輕輕鬆了口氣。

「她睡著了。」謝酌道。

荀妙菱身上幾乎沒落下什麼傷,手臂上的那道血痕只是看著出血量大,但作為化神期修士,那道傷痕已經開始自動癒合,如今只在皮肉上剩下一道淺淺的白痕。

她是因為耗盡了靈力而睡著的。

大約是與兆慶過招時,在某一個時刻選擇了拼盡全力,將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凝聚於一式,這才能如此乾脆利落地把魔君給解決掉。

秦太初不放心,過來摸了摸脈,神識一探,微微皺眉:「她體內有一種神秘的蠱蟲,似乎在影響她的神識……」

說著,她開始嘗試施針逼出蠱蟲。

十幾根銀針從藥囊中凌空飛出,針尖泛著青色的微光。秦太初指尖微拂,將銀針依次刺入重要的穴位。隨後她運起靈力,在荀妙菱的右手小臂處畫下了一道靈符。

荀妙菱手臂上頓時泛起一層淺金微光,似有流光在皮肉之下遊走,來回竄動,令人心驚。

秦太初眸色微冷,用小刀輕輕劃開荀妙菱的指尖。

一枚小小的、淺金色的蠱蟲從她指尖逼了出來。

秦太初鬆了口氣,瞬間將之挑出,隨後袖中飛出一道靈符,將掙扎的蠱蟲層層包裹,然後封入了竹筒里。

「……枯神蠱。」秦太初對著那個竹筒端詳了一秒,隨後神色肅然,將之收好,「這東西的危險之處就在於會無聲無息的侵入一個人的識海之中。不過,不知為何,這一直被困在阿菱的識海表層,來回打轉,所以現在要驅出來也就不難。」

謝酌:「……」

他忽然想起了荀妙菱識府洞天中的那片海……

就憑這小小的蠱蟲,就算它這一路上不迷失方向,想要渡過那片汪洋無極的識海,估計也是件難事吧。

之後,秦太初又給林堯和鍾姣診了脈。

他們身上也有被栽種毒蠱的痕跡。但在兆慶的分身消散後,那蠱蟲也跟著自動消失了。這麼一輪看下來,鍾姣幾乎毫髮無傷。林堯的傷勢重了些,但醫好他身上的瘴氣之毒,再休養幾日,也很快就好了。

二人把弟子們帶回歸藏宗。

他們踏入宗門地界,只見霞光滿天,彤雲翻湧。仙鶴盤旋飛舞,雪白的翎羽拂過天幕,泛著若隱若現的光澤。

屹立在歸藏宗九峰最高處的紫薇宮,原本是宗主閉關之處,此時卻殿門大開。環繞著宮殿的桃林同時開花,碧色花瓣如琉璃般剔透,美得近乎驚心動魄。

謝酌和秦太初對視一眼,有些驚訝:

他們大師兄出關了?

歸藏宗主玄明仙尊的修為已經到了渡劫二重境,是目前整個修仙界最有希望飛升之人。當然,玄明仙尊本人並不想飛升,甚至對飛升一事避之不及……平時的閉關,也不是如外人所想,在不斷衝擊更高的境界,而是在靜心淨念,想辦法讓修為沉澱下來。

自然,為了掩人耳目,至少在外人眼中,他一直都是勤奮修煉的典範。

玄明仙尊的出關太過意外,宗內長老們連一絲氣息波動都沒捕捉到,完全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秦太初和謝酌把帶回來的弟子們安置在陶然峰,就急匆匆地趕去紫微宮開宗門大會了。

類似的宗門大會,每逢宗主閉關、出關都要開一次。在宗主閉關前,大家一起把宗門接下來的一些要務和發展方向定好。在宗主出關,召開的就是述職大會,主要匯報這些年宗內的大小變動。

玄明仙尊不在的時候,秦太初作為代宗主執掌宗內的一應事務,而謝酌又身為九峰之一的峰主,他們兩人必然不能缺席。

……

荀妙菱感覺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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