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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初嘆息一聲:看來孩子真的是累了。這次破境,八成比她預想的還要兇險啊。

飛光尊者燕瑛站在一旁,原本還想說幾句,但秦太初已經把該說的都說了,她也沒什麼好多嘴的。於是無聲地起了個決,把荀妙菱雜亂的頭髮重新梳好。

做完這些,燕瑛沉默片刻,回頭瞥了一眼謝酌。

……他怎麼走的那麼慢?

幾秒鐘後,謝酌才走行至幾人跟前。

他垂首,看起來有幾分欲言又止。

此時,荀妙菱已經從秦太初的懷裡出來,揚起臉,露出一個笑臉:

「呦,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

「……」

「…………」

燕瑛挑眉,望向秦太初,與她眼神交流:這話怎麼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呢?

秦太初:的確如此。不過,阿菱一向是最懂事的。估計是他們師徒鬧了什麼彆扭吧。

燕瑛:孩子出門前不還好好的?

秦太初以極小的幅度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隨後,兩人同時把疑惑的目光望向了謝酌。那神情分明寫著幾個大字:「你到底是做什麼了?」

謝酌:「……」

他真的什麼都沒幹啊,有人信他嗎?

謝酌頭疼地用扇子遮臉:「兩位師姐,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這裡不管怎麼說,都還是玄黃宗的地界。

於是,幾人婉拒了璇璣尊者的挽留,乘上回程的靈船。

路上,荀妙菱在浴室用秦太初煉製的靈藥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又換了身衣袍。

她一邊打哈欠,一邊掐訣把自己頭髮上的水分蒸發掉。

她款步穿過走廊,抬手推開自己暫住的套間大門。只見屋內茶香裊裊,謝酌早已端坐於會客室中,正候著她回來。

荀妙菱感應到了周圍一層疊一層的陣法,有些好笑的想到:這樣的場景好像已經出現了很多次。

她師父最擅長的陣法,應當就是這些防止窺探、屏蔽天機的陣法了吧。

這麼想著,她施施然走過去,自己找了個位置坐下。

她沒有主動開口打招呼,謝酌也不計較,反倒是有些無奈地伸手,給她遞了一杯茶。

荀妙菱接過那杯茶。

溫熱的水汽升騰而起,如薄霧瀰漫,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股沉默並沒有蔓延很久。

是謝酌先嘆息了一聲:

「你已經見過他了?」

荀妙菱的耳朵一動。

她點點頭,伸出手,白皙的手指輕輕扣住茶杯,慢慢的,又帶著幾分決然,將那杯茶推回到謝酌面前。隨後,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對上謝酌的眼睛,神色平靜卻倔強。

「……」很久之後,謝酌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也罷。既然如此,你也沒必要藏著不現身了吧。」

空中緩緩浮現出一道身影。

是「謝行雪」。

荀妙菱有些驚訝地發現,那藍袍青年的影子似乎比在鬼域的時候淡了不少。

鬼域之中,他的形體真實地幾乎可以凝聚成實形。但現在看來,他似乎更像一道水面上的影子:模糊,脆弱……甚至有幾分虛幻。

她微微一愣:「這……」

藍袍青年抱著劍,沒有開口,一旁的謝酌已經替他回答了:

「他是三魂之中的地魂,屬陰,在陰陽顛倒之地才有機會甦醒。現在,你已經回歸常世,他自然也留不久。」

說著,謝酌又嘆了口氣。

「倒不如說,你能撐到今天,實在令我驚訝。」

「彼此彼此。」那藍袍青年毫不客氣地道,「我也沒想到,你居然能在天道的眼皮子底下修到化神。」

一時間,兩人沉默地對望。

荀妙菱忍不住,開口道:「兩位……我不知道該叫師父還是師祖。總之,你們誰能跟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喊誰師父?」謝酌聞言扭回頭來,深吸一口氣,在她腦門上重重彈了一下,「這傢伙在息心劍里一藏就是數百年,從來沒有出現過。他當過你一天師父嗎,與你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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