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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妙菱隨即大聲道:「師伯,橫豎崔嵐已死,接下來我們只要想辦法肅清和他有關的人,就行了吧?」

燕瑛嘴唇微勾:「自然如此。」

她一劍刺出,那魔核就被炸成了碎片。

在下面趴著的幾位護法長老,一口氣上不去又下不來,憋的直難受。

他們固然可以極力劃清與崔嵐之間的界限……但這種事情,不是他們開口解釋了就有用啊!

護法長老之位,眼看是保不住了。即使是為了避免被清算,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

投靠易嬋門主!

勉強還能站起來的常曦長老咳嗽了兩聲,聲淚俱下地道:「之前是我們錯怪了門主,險些鑄成大錯啊!我們這就親自去水牢中釋放門主,然後向她負荊請罪!」

即使易嬋要他們當牛做馬,他們也只能咬牙認命了!

大約一炷香後,荀妙菱和姜羨魚、林堯他們成功會和。此番行動,三人都算是毫髮無損,反倒是水月門倒了不少修士——如此觸目驚心的對比,更讓水月門的幾位長老心如死灰。

……也難怪紙包不住火。

他們是粗製濫造的草紙,人家是三昧真火。不被燒個明明白白才怪呢!

很快,易嬋門主被人從水牢中接出,服用了暫時壓制魔氣的丹藥和傷藥,只等仙盟派出醫修來給她慢慢拔除魔氣。

四位護法長老當場落馬。無論他們在易嬋面前是如何的請罪,易嬋也統統廢去了他們的護法長老之位,降為最低等的傳功長老。

而昨日動手去殺荀妙菱的那些弟子,平日是直接聽令於崔嵐的。即使是不清不楚的命令,他們也豁出命去執行,其中又有多少是知道崔嵐真實底細的?不管他們知不知道,一起捆起來,讓仙盟都抓走,審了判完再說!

林堯在一邊看著易嬋的處置,不由地嗤笑一聲。

他壓低聲音,對身旁的師兄師姐說道:「怪不得易嬋門主之前會那般落魄。看她這優柔寡斷的作風,能壓制住曾經的崔嵐那才叫怪了。」

「身為門主被幾個長老壓入水牢已經夠窩囊,出來之後她居然還不想著報仇,甚至還把那幾個禍患留在宗門——這幾個長老的修為都在這兒,過個十年幾十年不就又爬回高位了?」

「若沒有從頭再來的魄力,怎麼挽救即將沒落的宗門?」

而且,易嬋沒有把他們打為魔族同黨,而是貶為傳功長老,釋放的信號是:這幾個人我還要接著用。他們還是我水月門之人。如果要查魔族臥底,就查那幾個被交出去的弟子吧。

這不是明顯的維護嗎?

荀妙菱卻搖搖頭:「那些被捆走的,有很多都是築基期到金丹期的精英弟子。如果把他們帶走,再把三個護法長老也給打入牢獄之中,那水月門一時之間就空了一小半——再加上一個暫時不能動用修為的門主,那水月門是真的要垮了。」

「如果易嬋門主從這個角度去為自己的宗門爭取利益,仙盟多少也會給她面子。至於那幾個敗類長老,易門主想留著就留著吧。反正也不關咱們的事。」

長遠來看,留下那幾個長老當然不是好事。

但易門主的當務之急,是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去,然後睡個好覺。

第二天,水月門中有兩件不大不小的事。

一是春秋館暫時停學,水月門通知了各世家派人把孩子給接回去。聽說自己的孩子差點淪為魔族手裡的人質,不少家長嚇得是三魂飛了七魄,甚至連夜親自來水月門接人的也有。

二是易嬋門主堅持要設宴款待荀妙菱幾人,感謝他們讓水月門起死回生。同時也要配合仙盟的人調查,所以,荀妙菱幾人還是暫留水月門。

很快,春秋館外又重新復現了入學時的盛景——車馬幾乎將道路圍堵地水泄不通。但這次,世家的家長們是罵罵咧咧來的。不少世家子弟見了父母,直接與對方抱頭痛哭。家長們把人接了就忙不迭地走,生怕再沾上此地半點晦氣。

一輛低調且不怎麼起眼的世家車馬在人群中悠悠而過。

隨後,從車上下來一個美貌的婦人。

她挽著高髻,金簪斜插在濃密的烏髮里,垂下的流蘇微晃。指尖撫過金色的裙裾,舉手投足皆是世家浸潤出的雍容氣度。

此人,正是程氏家主的妻子,鍾若華。

來此接人的世家長輩,大多是怒氣沖沖,或臉色頹喪。

鍾若華的神色也不好看。她眼下兩小片淡淡的青黑,整個人也清瘦了一圈,風一吹像是要飄起來似的。

她的大兒子,程胥年,因為是崔嵐的親傳弟子,現已被水月門逐出師門。

如果不是程胥年當時也和那群世家子弟一同被丟進祭靈大陣里,恐怕仙盟還要把人捉走拷問。

而她的女兒,程姝,千里迢迢送到這春秋館來念書,卻差點被獻祭。

按道理來講,程家在所有世家中,理應是最為惱恨的那一類。

然而,鍾若華那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來的可不單單是焦急、失望和惱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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