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居然還在繼續!
謝酌的臉色一變。
此時他也顧不上許多了,先是一扇揮出打散聚集在荀妙菱頭頂的靈光,隨後扭頭朝著擂台的方向咬牙道:
「修白,全力奏琴!」
林修白:「是,師叔。」
雖然滿頭霧水,但師叔有命,他還是決定照做。
他祭出自己的琴,挽起長袖,素手撥弦——
dunag,duang,duang!
一股難以言喻的魔音瞬間迴蕩在整個墜星谷之中!
只見原來閉眼坐著接受靈氣灌溉的荀妙菱突然顫抖了一下,身子像是根軟掉的豆芽菜那般倒下去,頭頂的一片靈光也徹底消散了。
幾乎觀眾席上的所有修士都痛苦地捂住了耳朵,試圖隔絕這奪命魔音。一些修為稍弱的修士根本無法承受這股強大的衝擊,面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兩眼一翻陷入昏迷。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林修白:「……?」
他疑惑地收起琴。
這時,他突然反應過來比試還在繼續。於是轉過頭看向闞天縱的方向——
「闞道友,我們繼續比試吧。」
但是,闞天縱腳下的陣法已經消失地無影無蹤。
他單薄的身體晃了晃,面如菜色,指著他道:「林修白,你……卑鄙……」
噹啷一聲,靈燈落地。
闞天縱臉部朝下,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為了維持陣法本就耗費了大量的靈力。而且他距離林修白最近,受琴音的影響也最大……
林修白就這樣莫名其妙地獲得了元嬰期擂台賽的第一名。
第62章
雖然以這種詭異的方式得到了勝利,但當現場的混亂漸漸止息、那些暈過去的修士被趕來的醫修們逐漸喚醒的時候,裁判席上的長老們騰出手來開了個短會,最終決定:
因為林修白使用的是未曾提前登記過的法寶,加上謝酌臨時喊的那一嗓子「全力奏琴」被認定為是場外指點,於是林修白的第一的名次被作廢,順延至第二名,只能拿第二的獎勵。
元嬰期擂台賽的第一名落在了闞天縱頭上。
闞天縱醒來的時候聽說了這件事,臉上卻不見任何喜悅之色,而是對著自己宗門的長老行了個禮:
「長老,勝敗乃分明之事,贏便是贏,輸便是輸。那瑤琴乃是林修白的本命法寶,於此次切磋較量之中,動用此寶實算不得逾矩越分之舉。何況他若一早使用這音攻的手段,我恐怕也贏不下他。所以,這擂台賽第一的名頭,我難以接受。」
玄黃宗的長老嘆息道:「你怎麼就這麼倔呢?」
說著,臉上也浮現出黯然之色。
荀妙菱在圍觀擂台賽之時瞬間破境,林修白以音攻之術幾乎將整個墜星谷攪得翻天覆地,他們一前一後,皆展示出歸藏宗弟子非人的資質。不過闞天縱的想法也情有可原,總歸風頭已經被人家給占盡了,那這個第一他們究竟要不要,也沒有多大意義——一次擂台比試而已,他們玄黃宗又不是輸不起。再說,第一名和第二名之間的獎勵或許有些差距,但這些東西於闞天縱和玄黃宗而言,實在不值一提。
「可名次是眾仙門的長老們一同裁定的。你可以不接受,去不去領獎便都由你吧。」玄黃宗長老拂袖離開了。
一直在旁聽他們對話的闞儀扯著闞天縱的袖子,憤憤不平道:「兄長,再怎麼說那歸藏宗的林修白也是勝之不武!你在台上的時候不也指責他卑鄙嗎?為何要拒絕本該屬於你的名譽呢?」
「你不懂。」闞天縱衣衫微亂,面色泛白,即便垂首低頸,周身亦自有一股孤傲的氣質,「若非光明正大的勝績,我寧願棄之不取。」
「兄長,你這麼做也太傻了。對方都不講究什麼道義,你又何苦非要吃這個啞巴虧?我這就找那個林修白理論去——」
「住嘴。」闞天縱扭過頭,語氣加重了一些,聽起來不再像平日裡那樣毫無波瀾,「你又想生何事端?我與林修白之間的較量切磋,豈是你一個鍊氣期能隨意評斷的?你之前剛剛在擂台上用捆妖索折辱他們的弟子,如今各宗長老已就名次一事作出公允評判,你又要跑去和歸藏宗爭論,是想把他們往死里得罪不成?」
闞儀的臉「唰」地一下漲得通紅,眼眶裡迅速泛起了一層晶瑩的淚花。她猛地站起身來,滿臉的不服氣,大聲地說道:「你又凶我,又凶我!自從我拜入玄黃宗,你就沒看我哪點是順眼的,一點小錯就對我挑三揀四、橫加指責。在我心裡,你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陣修,是最好的哥哥。可在你眼裡呢,我是不是就是個污點,是個天賦不行、腦子不靈光,連脾氣也討人嫌的大累贅!」
她抹了把眼淚,賭氣道:「既然如此,那我再也不理你了!」說完轉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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