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少女又抱緊了他的胳膊。
謝無妄:「……」
她不止修為長進了,力氣也跟著長進了。
謝無妄有些無奈地輕嘆口氣,罷了,她願意抱著那便抱著吧。
但這個姿勢總歸是不行的,哪有師徒同睡一榻的道理?謝無妄動了動,打算坐起來,靠坐在榻邊。
誰知他還沒起來,少女卻好像抱著胳膊不滿足了似的,兩隻手到處摸索,忽然摸到了他的腰,謝無妄一頓。
隨後少女便一下伸手抱住了他的腰,身子也跟著貼過來,軟軟地靠在他懷裡。
謝無妄:「……」
若非知道她的性格做不出這樣的事,他還真要懷疑她是故意的了。
謝無妄垂眼看著她的發頂,那支他送的雲曇花簪子還插在發間。
睡覺時都能忘記取下來,謝無妄抬手,按著髮絲輕輕把簪子取了下來放在一邊,若是不小心拽掉了一根頭髮,她又要跟她逝去的小桃發表道別感言了。
謝無妄拿過旁邊的抱枕,打算來個狸貓換太子,正捉著她的細腕從自己腰上挪開,少女忽的輕聲囈語。
「疼……」
謝無妄微微一頓,抬手撥開蓋住雲袖小臉的頭髮,看到她臉色蒼白如紙,沒什麼血色,嘴唇青白,眉頭還是緊緊皺著的。
上午教她學法訣的時候,他就看出她臉色不太好看,時不時身子會蜷縮一下。
他就暫停了教學,去問了方澄,得知女子癸水期會失血,伴隨著小腹絞痛或是墜痛,體質不同疼的程度也不一樣,身體越虛越痛,還會頭昏腦漲手腳冰涼。修煉到一定程度的女修才可避免這種生理疼痛。
謝無妄垂眼看著她,半晌,沒推開她,反而抬手輕輕覆上了她的小腹。
他在掌心凝出暖熱靈力,熱意隔著一層衣料蒸騰著。
約莫過去半刻鐘,少女的臉色就緩和了很多,眉頭也不再緊緊皺著了。
……
雲袖感覺睡了個好覺,前半夜小腹墜墜的疼,渾身還燥熱不堪,格外難受。
到了後半夜就好像抱了塊涼玉,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一下就不燥熱了,後面小肚子暖暖的,也不再疼了。
她睜眼起來,把懷裡的抱枕放一邊,起床洗漱收拾了一番,白衣青年剛好進屋,把早餐放在桌上。
雲袖坐下,喚了聲師父早,青年不咸不淡應了一聲。
她忽然注意到他的衣服皺皺巴巴的,領口到肩膀的地方還有點撕扯的痕跡,像是被什麼咬了一樣。
「師父,你昨晚去幹什麼了嗎?」
謝無妄垂眸掃了一眼,昨天睡得好好的,忽然就咬住他的衣服不放,捏著下巴都不鬆口,還跟小狗護食一樣,他要拽開她就咬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