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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宋靜羽的目光從他們身上偏開。

「你不是在看那些拍攝婚紗照的人嗎?如果你不嫌遠我們也可以。」

還是沒能逃得過方淨的法眼,宋靜羽噗嗤一聲樂了出來,「行行行,我們也來,再把方淨他們叫上怎麼樣?」

「那當然是一級棒啊!」段溯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拍大腿,

「段溯他就是攝影師啊我怎麼給忘了,我們就請他這個大攝影師給我們多拍幾張照片。再請程藍做見證,真好啊,四個人整整齊齊。」

這才是真正的幸福吧!

不需要刻意回頭,餘光就能囊括所有靚麗的風,還有一直陪在身邊的愛人。

「姐姐,要嗎?」

愛人的灼灼雙眼就像黑夜裡的星辰,在寂靜的暗影里泛著點點亮光。

藍白色教堂坐落在壯闊的海邊,宋靜羽的神經變得清醒敏捷,她沒有絲毫猶豫主動附了上去。

他們在清風裡逐漸沉淪,縱情燃燒生命之火。

宋靜羽的整個身子都在發軟。

在她企圖「休戰」之餘,段溯又更貪婪地汲取著所有氧氣。

被壓抑許久的火焰愈燒愈旺,周身的氣血涌至口腔、大腦。

宋靜羽訝於聽見喉管里一聲低啞的嘶吼,復而合上眼,無數縷思緒從記憶里湧現,他們便一直、一直地前進。

是她情願深陷其中,直到與這近處的、錯落有致的鐘樓矮房融為一體。

第35章 (二)若等待已然錯過-方淨篇

或許每個人都會走向死亡, 只是或早或晚。

人們總是拼命抵抗著來自命運的不公,他們總是相信自己看到的,卻不去深入思考。

方淨丟失的十年有法律替他償還, 一旦丟掉了生命就什麼也沒有了。

碑前,一束淡雅的晚香孤單的躺著。

淚水在女人的眼眶打轉,她強忍住不讓它掉落下來, 直到前方的畫面變得模糊。

賀瑩終於耐不住, 懸浮的淚珠泉涌般溢出, 滴在冰冷的大理石台面。

天色如清洗過的亮藍, 抬頭望去一朵浮雲也沒有。

程明易雙手扶著快要栽倒的賀瑩,幾乎是顫抖著擦去她的淚痕。

近些年賀瑩幾乎每日都在落淚,人也提不起精神, 一下子就垮掉了。

直到她說眼睛總是發痛, 看東西變得白花花一片,程明易才覺得不對勁了。

「別哭,醫生說了再這樣下去視網膜就要脫落了,你也不忍心讓小米和咱媽在天上看見你這樣吧?」

賀瑩只是掩面嗚咽著, 嗓子也啞啞的,她現在是說不出什麼話了, 只是死死地盯著墓碑上的人頭像。

照片裡的女孩永遠笑得燦爛、熱烈, 梳著乾淨立整的高馬尾, 穿著一襲白裙羞澀地看著鏡頭。

這是程藍睡在這裡的第三年。

賀瑩給她選的地兒僻靜, 四周空蕩蕩的, 平常又沒多少人來, 她不喜嘈雜, 這樣靜謐的地方很適合她。

不知過了多久, 二人磕磕絆絆地攙扶著起身, 再次望了一眼不舍地轉身離去。

程明易去了骨灰存放處,拿到程藍的骨灰盒後辦理了相關手續。

一份骨灰留在了芙洋墓園,而另一份則被他們帶回鹽城,與柳紅霞葬在一處。

再次回到鹽城卻是不一樣的心境,空曠的家裡沒了人氣,日子卻是這般難熬,但再難熬也要熬。

賀瑩每天都去打掃程藍的房間,就像她從未離開過一樣,整潔的不染一絲灰塵。

他們帶著程藍的骨灰落葉歸根,幾十年後他們一家人就會重新相聚,不用怕孤單與寂寞,儘管那一天仍未來臨。

*

來芙洋後的一周,方淨終於打聽到程藍的住所。

那個人自稱是程藍的初中同學,畢業後就沒再聯繫了,但住址應當是沒換的。

有了一線希望,方淨便迫不及待的抓住,他怕再猶豫就會像當年一樣後悔。

他不願再等了,也不想再等了。

臨見面的那天傍晚方淨毫不意外的失眠了,一想到醒來就能看見程藍,他就興奮得怎麼也睡不著了。

「等看見她要說些什麼?我想你了小米……」方淨直接推翻,「不行不行會把她嚇到的……」

於是方淨窩在被褥里絮絮叨叨地排練演習,時不時地哼笑出聲,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知道。

第二天是周末,方淨選了個臨近中午的時間下樓,路過水果店買了一串葡萄、一袋蟠桃、半個西瓜……

沉甸甸地握在掌心十分有份量,出了電梯口左側就是程藍的家。

方淨在門口站定,手心已然沁出薄汗。

水果袋暫時放置在樓梯間,他閉上眼重重地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後抬手敲了三下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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