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石景在背後動用了關係,請求用金錢來撫慰被害人。
但方淨遲遲沒有等來一句道歉, 自然也沒有什麼安撫。
找到石驍聞的時候, 他正在樹蔭下欺負一個小男孩, 只是這一次段溯比他們早一步到達。
段溯快步上前將小男孩扯到自己身後, 順勢就要給石驍聞面部來上一拳,後者張開掌心瞬間吞噬掉迎面而來的拳風。
石驍聞舔了舔下嘴唇,當即就要給段溯踢上一腳, 被身後的林健大聲呵斥:「都住手!」
雙足一頓, 二人應聲轉過頭,段溯面上一喜。
兩張熟悉的面孔和一位陌生的男人。
「你誰啊?」石驍聞仍死不悔改,不肯斂去自身的氣焰。
段溯並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不知道為什麼, 他總覺得這個人的周身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眸色烏黑, 如同深淵。
恍惚之間, 段溯貌似聽見他輕笑了一下:「來抓你的人。」
「你小子, 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段溯佯裝不滿地捶了一下方淨的肩膀, 嘟囔, 「怎麼樣, 身體恢復了沒?」
方淨的視線在林健和石驍聞身上兜轉了回來:「嗯, 已經好了, 回來的比較匆忙就沒來得及和你說。」
「還是不是好哥們了,畢竟我也帶著人為你『鞍前馬後』地跑了一圈……」
「謝謝。」
「什麼?」段溯不可思議地望著方淨。
方淨微抿了下唇,表情有些彆扭:「一直都想和你說聲謝謝,可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少年的眸子裡染上了段溯從未見過的情緒,他在段溯震驚之餘繼續道:
「謝謝你在我沒有向你說明過往之事時,選擇無條件的相信我,謝謝你在我的父母深陷困境時站在了我的身邊,謝謝你為了我的事奔波勞累,你和程藍都是我最重要最重要的人,我能遇見你們是我最大的幸運。」
程藍的眸光閃爍著,心田緩緩地注入了一股暖流,因著方淨的言辭泛起了圈圈漣漪。
夏日裡最溫柔的風,拂過她的心頭,那裡是暖的,是滾燙的,每一次的跳動都在訴說著一個少女不為人知的秘密。
遇見你又何嘗不是我的幸運。
「頭一次見你這麼煽情,肉麻死了,」段溯嘴上這麼說,實則他的心裡暖洋洋的,「說好了要當一輩子的好兄弟,你可不要食言!」
方淨和他碰了一下拳頭:「那是自然。」
「程藍呢?你要是留在鹽城就好了,我們三個多快樂啊!」段溯一臉哀愁地偷瞄著程藍,惋惜,
「你和我一樣開學是高三,課程什麼的也都一樣,你要是來一中上學有我保護你,保證不讓你被別人欺負了。」
面對段溯的盛情邀請,程藍一點也不忍心拒絕他,不可抗因素太多,她深知自己無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就像她無法直白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意。
「還是說一中不適合你?」段溯換了個姿勢自言自語,「也對,畢竟你是從市里來的嘛,鹽城的師資肯定不如市里雄厚……」
「不是的,我……」程藍很想說她並不是這個意思。
方淨認真地注視著她,想等她的一句肯定,可他什麼也沒有等到。
女生的臉頰升騰起一抹紅暈,他默默地斂下眼瞼:「好了,你就別難為程藍了。」
林健飛快地朝這邊窺了一眼,三個小傢伙不知道說了什麼,讓那個叫程藍的女孩子臉蛋像個熟透的紅蘋果一樣。
他好像撞破了什麼不應該看的……
「你們這是敘上舊了?行了,等事情了結,我親自看著你們聊上個三天三夜如何?」林健的嘴角一揚,話語中帶著幾分調侃。
程藍面露尷尬,倒也不用這麼實在……
見幾個小孩沒什麼反應,林健偏過頭,用手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那就走吧,小文都在警局等著急了!」
*
技偵的兄弟們辦事速度極快,林健回到警局時結果已經出來了,程藍說的那個關鍵證人金大刀也找到了。
金大刀自從出事後就沒有繼續住在原來的房子了,而是帶著妻子回到了鄉下躲難,因此林健的人費了些時間,好在他們願意出庭當證人。
文淮遠將一沓A4紙放到林健的辦公桌上,後者看都沒看,大手一揮:「實施抓捕!」
蒙冤十年,不見天日十年,欺凌受辱十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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