郵遞員進了院子一看地上有位哭鬧的大姐,也沒理,把自行車從肩膀上放下來,直接問,「誰是柳沉魚啊?」
柳沉魚剛剛就聽見這人的聲音了,這郵遞員的聲音著實有辨識性,錢桂芬的哭鬧聲都沒蓋住。
她抬頭看了眼他身邊的自行車,站起身,伸出手道:「你好,我就是柳沉魚,請問是有我的信麼?」
郵遞員荊楚伸出手握了握柳沉魚的手,然後拍了拍腦門,「有信,還有包裹。」
今天是特意跑這一趟的,因為柳沉魚的東西太多了。
說完,他出了院子,從自己的自行車上解下一個半人高的包裹。
自從這兩人握手開始,院子裡的人就沉默了,她們著實沒想到,當著這麼多人,柳沉魚就敢跟男人握手。
柳沉魚看著眼前的包裹都沉默了,她認識的人有限,這包裹肯定是賀家送來的。
就是不知道這是賀家哪位了。
「這個也是你的,寄件人是賀廣陵,你看下信,確認下東西沒問題,我就走了。」
荊楚把信遞給柳沉魚,今天還有不少信要送。
柳沉魚接過他手裡的信,確認了寄信人是賀廣陵之後,拆開信件,一目十行地看過去。
原來這自行車是她在京城給賀廣陵打電話之後,賀廣陵就安排了,當天晚上問了秦淮瑾的番號,第二天一早就郵寄過來了。
信里也說了這個包裹里裝的東西,全都是賀廣陵愛人準備的。
柳沉魚看了眼那長長的清單,嘆了口氣,怪不得這麼大一個包裹呢,小了還真裝不下。
最後信的末尾寫了賀廣陵家的地址,讓她給回信,如果有時間去那邊兒住幾天。
收起信,柳沉魚笑著說,「真是麻煩你了,您先等會兒,我去給您倒杯水,之後您再去忙。」
荊楚趕緊擺手,「不用了,柳同志,我馬上還得回局裡。」
柳沉魚哪兒能讓他這麼就走了啊,人家給她送了這麼多東西:「別客氣,喝口水趕緊回去,也不耽誤事兒。」
然後轉身回屋沖了一杯白糖水。
荊楚沒想到柳沉魚出手這麼大方,笑著喝完水,打了招呼就走了。
至於那個鬧騰的錢桂芬,見觀眾都不看她了,坐在地上起也不是坐也不是。
第97章 沒理攪三分算是讓你學明白了
柳沉魚把自行車推到窗戶下,扭身回來坐在小凳子上,繼續托腮看著錢桂芬。
見她坐那兒不動了,還挺吃驚的,無辜地看著錢桂芬:「嗯?怎麼停了?」
錢桂芬:「……」
其餘眾人忍不住低下頭,死死忍住才能沒笑出來。
剛剛第一次笑出來那是沒憋住,這回可不能再笑出來了,要不讓錢桂芬這個混不吝地惦記上,不死也得脫層皮。
陳翠紅忍不住捂臉,她真恨不得不認識這人,只是沒辦法,誰讓她認識呢。
即使再不樂意,她還是伸手拽了拽錢桂芬:「趕緊起來,你這樣不是給明子丟人麼。」
她是為了劉傳明也就是錢桂芬的男人可惜,明明一個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攤上這麼個媳婦兒。
偏偏錢桂芬還不領情,一巴掌把陳翠紅的手拍開,「誰要你貓哭耗子假好心啊,我還不知道你,就你最看不得我們家過得好。」
陳翠紅捂著被打紅了的手,氣得直哆嗦:「你胡說八道地,誰見不得你好了!」
她就多餘管這人。
陳翠紅看著紅腫的手,後悔極了。
錢桂芬撇了撇嘴,白眼朝天翻:「你要是希望我好,怎麼就不勸明子跟我生個孩子。」
要不是她沒有兒子傍身,劉傳明能那樣對她,還有這個陳翠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有了兒子,就看不得她好。
陳翠紅眼前一黑,氣得喘不上氣來:「你,你,你渾蛋……」
他們兩口子炕上那點兒事兒,她管得著麼她。
柳沉魚不耐煩聽這些,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褶皺,「你們的事兒出去吵,咱們先說說你在我家鬧事兒怎麼處理。」
陳翠紅閉上嘴,面露憤怒地盯著錢桂芬,今天晚上回去說什麼也得跟王勝利說,跟劉傳明斷交!
這樣的人家怎麼打交道啊。
錢桂芬也顧不上跟陳翠紅吵嘴,坐在地上接著哭鬧:「有沒有王法了啊,團長媳婦兒欺負人了。」
她也沒有別的說辭,就是這兩句話翻來覆去地說。
柳沉魚繼續坐下,托腮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