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伯母實話實說,那麼作為同夥的伯父你,能逃過牢獄之災嗎?
但要是一個母親,為了受苦受難的女兒,一是相差了,做錯了事,這不是情有可原?」
趙父眯著眼睛,這似曾相識的話,他要是再不明白自家兩口子被當刀使了,幾十年就白活了。
好啊,真是好得很。
不過,他也明白了,畢承志就是無辜的,而馮鵬飛這個狼崽子,肯定做了缺德事,要不然不會這麼著急殺人滅口。
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用他們兩口子當刀。
不,是他們一家三口,都被他當刀使了。
這事怕不是臨時起意,這些年他一直不高興他們用當年的事威脅他,怕死早就生了殺心。
這是一石二鳥的計謀啊。
趙父深吸口氣,壓下心口的憤怒,當下不宜撕破臉,讓孩子媽頂罪也是損失最小的辦法。
「好,我會去跟孩子媽說。」
馮鵬飛皮笑肉不笑將人送走。
隨即臉色緩緩沉下,畢承志的命,怎麼就那麼硬呢。
趙家那些廢物,兩次三番的失手,再想動手,怕是難了。
經過一次次的外界謀害,和畢承志本身造就的醫學奇蹟,以往的一天一查,變成了一天三查,一整個醫生團隊對畢承志進行治療。
每天有十個護士輪流照顧,半夜都有人單獨為畢承志值班。
這待遇,比得上大領導了。
效果是顯著的,畢承志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
比之前醫生斷言的一周醒來,提前了兩天。
畢承志是在第五天中午午休的時候醒的。
恍恍惚惚睜開眼睛,腦子裡一片空白,甚至連自己是誰都有些不清楚。
頭頂是雪白的天花板,窗外事洋洋灑灑的白雪。
下雪了?
眼底突然閃過一抹血紅,那是戰友的血的。
畢承志瞳孔驟緊,記憶回籠。
他想起來了。
出任務當晚,接到父親電話,父親跟他說了密語,小心有詐。
他不解其意,但一直警惕。
那天馮鵬飛給了他一份情報,內容是對方布防情況,他們的任務是摧毀。
畢承志一直謹記父親提醒,並沒有將所有人都帶去,留下了馮鵬飛和另外一名隊員做接應,讓他們一旦發現不對勁,就趕緊撤離。
他帶著其餘九人執行任務。
但這是一個圈套,他們的人全軍覆沒。
他拼著同歸於盡的心思,將所有人擊殺,完成任務。
本以為必死無疑時,接應的隊友出現,將他從敵人後援部隊手裡救出來。
回來的路上,又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剛脫離危險,他就暈死了過去。
那樣重的傷,他並不覺得自己還會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