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表情僵了僵,霍涔笑了一下:「別誤會,我是說這裡。」
說完見張姐更緊張了,他手指輕輕敲在鍵盤上,眯了眯眼:「張姐,你別緊張,我都知道的。」
他這屬實就是在忽悠人了,他知道什麼?他什麼都不知道!
張姐道行低,也想著婆媳間的事,媳婦哪有不跟老公告狀的。剛還覺得霍涔拎了只雞子回來,怪莫名其妙的,現在想通了,來興師問罪呢。
她怕連累到自己,趕緊道:「那個……不能怪我啊,夫人讓我去買的,我也說了聽寧那時候還病著,該好好補身子的,怎麼能喝那種東西,但是夫人說了,就讓她喝那個。」
霍涔越聽臉色越冷,直到聽到張姐說:「真不是我要做的,我是正規家政出來的,那種狗都不吃的雞骨架子在哪賣我都不知道,還是夫人告訴我的!」
聽到這,霍涔手指啪地狠狠按了下去。
第34章
霍涔覺得自己病了,但又說不出是哪出了問題,病症倒是十分明顯,他覺得心臟上像扣著口鍋,厚重沉悶,又貼在敏感的表皮上,無聲熨燙著每一處神經。
「一直這樣嗎?」
「也不是,就幾個月前,那時候天還熱呢,有天聽寧腳傷了,小蕊正好來了,她不是學中醫嘛,看了看,說聽寧得喝雞湯臥床休養。」
「腳傷?」
「就是崴腳,她好像挺容易崴腳的。」
旁人說起,無所謂似的,因為許聽寧自己都沒當回事過。
霍涔也不知道,她好像跟自己說過吧,說很愛崴到,讓他輕點,她說得半真半假,他將信將疑。
霍涔手撐著抬頭,闔上眼,要想的事太多,從哪裡想起,算月份吧,好在去香港後,回來的次數屈指可數,要放在結婚最初那段日子,還真算不出來哪回中的。——應該是要去英國出差那回,本可以從香港直飛,都訂了票,他又讓助理取消了。本是心血來潮,回來看她一眼,沒忍住過了一夜,第二天天沒亮他洗澡換衣服,再踏著魚肚微光去趕飛機。她那天睡得香甜,連眼都懶得睜,更別提送送他這個老公。他其實也沒指望。
有時候他覺得那樣就好,什麼真不真心,能那樣過下去就行,可偏偏應該就是那回有了孩子。
真是那回,許聽寧就是懷著孕,還在他們霍家喝著雞骨架湯。
「霍先生,這事我有責任,可夫人讓那樣吩咐,你知道她的脾氣,我也不敢……我心裡過不去有跟聽寧說這事,她後來沒多久就回學校了,我想著也就沒什麼了。」
張姐所在的家政公司價格非常高,服務對象都是有錢人家,或者明星之類的,她們簽的有保密協議,也都要遵守行業規範,這事要是傳出去,她以後離開這,也別想去別家幹了。
也是因為這個,她不敢對任何人講,只敢告訴許聽寧,那姑娘脾氣不尖銳,換別人,指著婆婆鼻子罵都是輕的。
張姐以為霍涔會發火,也不知是不是氣到一定程度,人反而顯得很冷靜克制,他只是淡淡說了聲知道了,然後起來裝雞湯,裝到一半,丟了勺子,臉色冷得嚇人,大步往外走。
衛生間門響了一聲,隨即裡面傳來嘩嘩水聲,張姐仔細聽著,霍涔似乎是吐了。
聽到外面接連響動,秦美霜終於醒了。
「是霍涔的車,他剛回來了?」
窗戶外,一輛磨砂黑色的轎車駛離霍家,車尾排氣孔冒著白煙,扎進冬季孤冷天地間。
張姐扯著手指,心虛為難地點點頭。
「這大早上的他回來幹什麼?怎麼又走了?是拿東西嗎?」秦美霜昨夜麻將,睡得發懵,鼻子嗅了嗅,「還有這什麼味道啊?」
「是雞湯……」
「我沒讓你做啊,不會是霍涔吧?」
「是,他帶了只雞回來,讓我給燉成雞湯,然後帶走了。」張姐都不敢看秦美霜。
「燉雞湯?好好的燉什麼雞湯?」秦美霜攏著頭髮,走進廚房一看,更疑惑了,「他一滴都沒給我留啊。」
張姐親親扯扯嘴,心想這能怪誰。
秦美霜琢磨著事,也沒注意她的表情,霍涔平時是不愛喝這玩意兒的,特意這樣折騰,肯定是給誰喝的。然而誰愛喝呢?
這事沒想明白,她又想到別的,板起臉問張姐剛是不是用一樓衛生間了。
秦美霜有潔癖,不許保姆用一樓的衛生間,她們之前工作,內急都是要跑到後面的保姆房解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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