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晏怔了幾秒,有些意外他們之間現在這樣,江聲竟然還惦記讓他叫老公的事。
江聲等了一會兒,沒等來那聲老公,不滿道:「寶貝,你不能耍賴不認帳。」
朝晏很少有這樣忍不住笑的時候,他親了親江聲溫熱的臉頰,柔和清潤的嗓音中帶著還未完全散去的熱意。
「老公。」
江聲開心了,尾巴搖啊搖,得意洋洋的。
「多叫幾聲,我就喜歡聽你喊我老公,好聽死了。」
朝晏覺得很有意思,把這聲老公當成了逗貓棒,一聲一聲逗著勾著青年。
江聲愜意至極地眯上眼睛,尾巴繞住朝晏的手腕。
「寶貝,你不是喜歡我的尾巴嗎?現在它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樣都行。」
朝晏被那毛茸茸的觸感弄得一愣,腦中不由得浮現出下午的事,這條尾巴實在是礙事,只能抓在手裡。
而對於貓科動物來說,尾巴太為特殊,被抓住尾巴的青年連聲音都在微微發顫,每一次出聲都像是在示弱求饒,可愛得不行。
「好,它是我的了。」
接下來,朝晏伏在江聲溫暖寬闊的懷抱中,第一次主動問起部落里的事。
江聲那樣讓他,連尾巴都給他了,他也應該讓一讓江聲。
夜幕漸深,朝晏聽出青年聲音里的困意,輕揉了揉那柔軟的髮絲。
「不早了,睡吧。」
江聲懶洋洋打了個哈欠,變成獸形躺在朝晏身邊,兩隻健壯的前爪小心翼翼地把老婆往懷裡摟。
朝晏看著月色灑落在巨獸身上,覺得這一幕像是造物主的饋贈,充滿野性原始的美感。
森林裡危機四伏,不過對於此時的朝晏來說,身邊的獸人為他築起了一道隔離的高牆,難以言說的安全感籠罩上來。
他安靜而又順服地躺在江聲懷裡,被自虐般隱忍到現在的掌控欲終於占據了所有的心緒。
尾巴是他的。
人也是。
都是他的。
有系統守夜,江組長完全不用擔心野獸的事,抱著老婆美美睡了一個好覺。
溪流邊草木稀疏,不像森林裡的其他地方樹木遮蔽,早上五點多的時候,這邊便被晴好的天光完全覆蓋。
江聲醒的時候還暈乎著呢,就被懷裡氣息清幽的朝晏勾了魂,忍不住湊過去蹭啊蹭。
朝晏任他鬧騰,過了片刻,才輕撓著白虎的下巴,聲音溫和:「我餓了,我們先找點東西吃再回去。」
江聲變回人形,在朝晏耳畔黏黏糊糊說道:「老婆,你想吃什麼?」
朝晏想到昨天下午的那一抹血色,輕柔的吻落在江聲頸間:「還是先回去吧,你現在應該不能吃肉,明天也別去狩獵隊,多休息兩天。」
獸人的身體素質真得強悍到一種可怕的地步,恢復力也很誇張,江聲早就不疼了,飲食方面大概明天就能恢復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