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此時有些慌亂,他沒想到自己的手法會被看穿。
不過到底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眼前的青年沒有挑明,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可是之後,就不好說了。
江聲接過牌,修長筋骨的手指靈活至極地洗著那副牌。
此時此刻,無論牌桌上的玩家,還是周圍看戲的富豪,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青年手中的牌上。
荷官也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看青年有沒有出千行為。
如果有那就當場指出,剛才出千的事,肯定會一筆勾銷。
然而,荷官的想法落空了。
江聲只是很普通的洗牌發牌。
因為青年的打斷,再加上暗示出千的事,眾人自動忽略了阮書的那一場輸局。
現在是第四圈的第七局,拿到最小牌的人是沐堯。
江組長毫不客氣地出聲嘲諷:「沐先生,開門黑啊,恭喜。」
沐堯聽到這話,努力壓抑著心中暴怒的情緒,脫了身上的外套。
接下來,第五圈的第一局,所有人的牌都不算小。
拿到兩個對子的江聲,反而是最小的牌。
沐堯冷笑著說道:「到你了,恭喜啊。」
江聲漫然隨意地將牌丟向牌桌,手放在運動褲上,準備脫下來。
便在此時,旁邊橫出一隻手抓住他的手腕,手指微微彎曲。
因為過於用力,深色青筋凸起在雪白的皮膚下方,像是精美絕倫的玉器上浮現出細緻的纖痕。
江聲側目看去,朝晏俊美煥然的臉上不再是那種冰雪覆蓋的清冷淡然,神情陰鷙森寒,漆黑的眼眸中仿佛燃著幽火,隱隱可見一片朦朧的腥色。
「朝總玩完了,挺快的啊。」
朝晏早就想下桌了,最一開始是因為他贏了太多籌碼,不好在那個時候下桌。
後來是被宋應淮給絆住了,煩人的傢伙。
下來時,他才注意到這裡的牌局,牌桌上的人都衣衫不全,周圍人看得津津有味。
而江聲輸了牌局,正準備脫身上的那條運動褲。
朝晏怎麼可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當即就準備把江聲帶下牌桌。
「別玩了,我們回去。」
男人嗓音低沉暗啞,壓抑著不為人知的幽沉情緒。
江聲挑眉看著朝晏,要笑不笑道:「朝總,你的局結束了,我的局想要什麼時候結束,你說了不算,只有我自己說了才算。」
他靠近男人,在對方耳畔壓低聲音幽幽開腔。
「你也可以用金主的名義帶走我,畢竟你在我身上花了一千一百萬,為了錢,我可以聽你的話,朝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