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里不知是誰說她早已得到風聲,是為了違規晉升才隱瞞真實情況,還說她早就找好下家,這事兒要是晚一天東窗事發,她就帶著輝煌功績跳槽其他公司了。
彼時的直屬領導在事前對溫白然百般器重,事後第一個提出讓她主動辭職的也是他。
「小溫,我當然相信你。但這件事太大,不是我一個人能說了算的。開除你是上面的決定,我顧念你是在我手下工作這麼久,你主動辭職對大家都好。」
溫白然百口莫辯。
她沒辦法證明自己沒做過的事,何況之前確實有獵頭來找過她,開出的條件相當優厚。那些舉報的人顯然是早有準備,連她和獵頭聯繫的截圖都有。
開除還是主動辭職,她都沒得選擇。
真相是什麼也根本無人在意。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周凜問她怎麼下班這麼早,她說了自己失業的事。
從不把她工作當一回事的人,在聽她說出新未來老總的名字時卻下意識地說出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周凜說之前似乎有家公司想來找他爸合作,資質還可以,但他爸用了一些非常規手段調查到這人有欺詐前科,最後就不了了之了。
他也是隨便聽了一段,可能聽錯,也可能重名。
他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
但溫白然頭腦轟的一下,頓時明白了所有。
她那時年輕,心高氣傲,順風順水的人生中從來沒有遭受過這種級別的誣陷和打擊。
她同周凜大吵一架,吵到恨不得把家裡所有東西都砸爛。
她大聲地吼:「我跟你在一起從沒奢望從你身邊得到任何東西,我憑自己一路爬到這個位置,憑什麼、憑什麼你爸爸要把這一切全都毀掉了!難道我的驕傲和自尊在你們眼裡就這麼不值一提嗎!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和你家尊重嗎!」
周凜懵了,他爸做了什麼?
溫白然的淚啪的砸在地上:「他沒做!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沒做!」
他只是傲慢地看著她跳進這場騙局。
她恨得要死、委屈得要死、悲憤得要死。
她忍不住想如果那天她不是以周凜女朋友的身份去見他,而是他的同學、朋友,哪怕是剛見一面的普通人,她是不是就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她把自己鎖進房間。
盡情地流淚。
過了很久,周凜在外面說他要回家一趟。
而彼時周父只給了他一句話:一,我沒有義務提醒她;二,不要我插手你們之間的任何事,不是你說的嗎?三,你今天會來找我,說明她和你一樣,都把自己的失敗歸結於他人,遷怒是無能的體現。我早說過,她並不能幫你。
周凜氣瘋了。
為他父親的武斷,為他一直以來貶低他還不夠,現在還捎上了溫白然。
他在家裡大鬧一通,出來後揚言要和這座房子裡的所有人斷絕關係。
而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溫白然已經冷靜下來了。
她哭過、喊過、發泄過,然後承認任何藉口都不足以覆蓋她犯下的錯誤。
沒有確切認證過技術的真偽;沒有謹慎地處理同事關係;更沒有做到謹言慎行才讓人捉到把柄。
甚至嚴格說起來,周凜的父親也不是沒有提醒過她,只是她沒聽出來而已。
既然罪名全都成立,她有什麼好覺得冤枉的呢。
剛才還對周凜那樣吼。
他什麼都不知道。
轉念又覺得他憑什麼能心安理得的無知呢?
一個是爸爸,一個是女友,無論誰有任何情緒都跟他脫不了關係。
溫白然一面愧疚自己剛才的壞脾氣,一面安慰自己脾氣發的有道理,等下周凜回來了她再看情況要不要繼續把他當出氣筒。
可誰知道他回來後比她還生氣。
她勸了好久,兩個人才坐在客廳的地板上把這件事以及周父說過的話從頭到尾復盤一遍。
周凜見溫白然臉上掩不住的失落和頹唐,心疼地抱著她說你放心,我可以養你,一直養你都沒問題。其實我也很早就想自己開家公司了,只是一直不知道要做什麼,現在好了,你可以來幫我,我們就做你愛的事,醫療或者研發都隨便你。有我在,我就是你的後盾,你的錢包。然然,這次我們誰都不靠,我們就靠自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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