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池星他們對於染髮並沒有什麼意見,染就染咯,他們中也有人曾經染過發。
其實他們只是單純對狄度這個人有意見而已。
「……」在看到那個時髦的綠毛後,池星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起來。
「喂喂,不是吧不是吧?怎麼你連你也這樣看我?小C你變了,你變得已經不再是你了!」
開門的動靜並不算小,包廂內的人本來就在等人,在注意到開門後便會自然而然地將注意力都投注過去,所以會看清池星的表情變化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狄度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點,他頓時嚷嚷起來,看起來十分不滿,就是表情有那麼些誇張,表演的成分顯然有點太多了。
「『也』是什麼意思?」池星回過神,在熟悉的朋友面前他並不會感到拘束,動作相當自然地就隨手拉開了一把椅子坐下,「我怎麼了?不對,你怎麼了?」
在狄度的「表演」進行完之前,他是不會回答的。所以池星在淡定地坐下後,熟門熟路地看向包廂內的另外兩人,用眼神示意詢問「這傢伙又在發什麼瘋」。
「這個嘛。」有特殊的讀取眼神信息技巧的白紹攤了攤手,顯然沒有幫忙解釋的打算,「我也不好說哦。」
你明明就是懶得說吧。
池星腹誹著。而這時候,狄度已經一臉鬱卒的模樣,趴在了桌子上,眼睛裡仿佛已經流出了兩條麵條寬淚:「你就說你是不是也很想揍我吧。」
池星:「……」好、好像當時確實是這樣。剛一推門進來之後總感覺看D那傢伙有點不爽,但是那種情緒之後好像也就突然一閃而過了。誒?但是為什麼?
不對。
池星的嘴角抽了抽:「『也』想揍你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啊,你問我我問誰呢。」
狄度抓了抓頭髮,然後控訴般地將右手往後一伸。明明他的目光還看著池星,但手指卻極其精準地在指了指笑吟吟的白紹後又指了指面無表情的安歸舟。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倆在來了之後也說想打我。太可怕了,太殘暴了,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我把你們當兄弟但你們竟然想打我。這麼一想N說他那邊有點堵車可能會晚點來,喂,他不會一來也要打我吧,我做什麼了我……」
讓狄度能夠安靜閉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池星的那位合租室友就已經是非常活潑的性格了,但是那個人還是有不少分寸感的。但是狄度這傢伙嘛……啊哈哈,他的嘴一旦張開,想讓他再閉上保持安靜就很難了。
不過,或許也正是因為大家是朋友,彼此之間並不會計較太多,狄度才會在他們面前這麼隨心所欲吧。
這一點其他人不也是一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