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懷孕竟然來得如此簡單。
上個月,徐驚緣和梁燼舟再次去見了徐澈和紀風嵐,將領證一事交待清楚,其餘時候,兩個人在一起的機會並不多。
算了算時間,竟然就是在門口酒店那天中了獎。
可是那天,梁燼舟明明就用了安全措施。
徐驚緣沒想到這么小概率事件能發生在自己身上,她都有點兒期待梁燼舟知道之後的反應。
原本不適的身體,在真相大白的瞬間忽然間舒適,和往常無異。徐驚緣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下樓開車,準備接梁燼舟下班。
梁燼舟的下班時間非常準時,徐驚緣停好車後沒有下車,而是選擇在車上等待,大約十分鐘後,他就來了。
徐驚緣讓他作文點兒,說有事情要告訴他。
梁燼舟對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不設防,笑著看她:「什麼事兒?」
徐驚緣忽然有點兒羞赧,轉而問他:「我好像感冒了,可能是工作累?內分泌失調,肝火旺。」
梁燼舟看著她的眼睛,靜靜地聽著。
「你知道怎麼弄,才能好嗎?」她問他。
「內分泌失調,肝火旺盛倒是不少見。」梁燼舟看她眼神清亮,印堂也亮,不像是她說的那種情況,便伸手去:「手腕。」
徐驚緣:「嗯?」
梁燼舟挑眉:「手腕放過來。」
徐驚緣想起來了,梁燼舟是會把脈的。
她緩緩地將手腕放在兩人中間,攤平他溫熱的手指觸動著她的脈搏。
徐驚緣抿了抿唇,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滿期待,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有些緊張。
下一秒,梁燼舟詫異地抬眸。
四目相對,一個笑,一個驚。
「你懷孕了?」他聲色低沉。
「能摸出來嗎?」徐驚緣訕訕道,「我還不確定……」
梁燼舟忽然心跳砰砰:「真的。」
「那就是真的吧。」徐驚緣笑著說,「我難受一天了,梁燼舟。」
梁燼舟解開安全帶,徐驚緣看著他,問道:「你要做什麼?」
「去急診掛個號。」梁燼舟深吸一口氣,說,「驗一下血。」
「不用了吧。」徐驚緣想起針頭扎進皮膚的痛,忽然打了一個冷顫,「我不想……」
梁燼舟停下動作,沒說話,只是看著她。
徐驚緣低垂下眸,又抬起,問他:「看我做什麼。」
氣氛怪怪的。
梁燼舟是醫生,知道孕育一個生命有多辛苦,他不確定徐驚緣若是知道這辛苦程度之後是否還願意生下她。
他的目光里有著沉甸甸的擔心與憂思,徐驚緣還沒預料到未來一年要經歷什麼,對上他的視線,問道:「你很擔心嗎?」
梁燼舟嗯了一聲。
徐驚緣看見他的臉隱在暗處,她也說不清那是什麼表情。經歷使然,在做一件事之前,他總會想起最差的結果以及其中艱辛困苦。
徐驚緣說:「那有什麼擔心的?如果所有人都對未來的事情抱著懼怕退縮的態度,世界就沒有發展進步可言了。」
梁燼舟勾起唇角,笑著說:「你真這樣想?」
徐驚緣點點頭。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情。」他說。
「我要。」徐驚緣堅定地說,「這個孩子,我要。」
「那——」梁燼舟看了一眼車窗外急診的方向,說,「下車吧。」
徐驚緣一愣:「幹嘛?」
「驗血。」
徐驚緣:「……」
驗血用了四十分鐘,數值正常。梁燼舟看見化驗單,心裡閃過一種異樣的感覺,沒想到一切發展得這麼快,距離他和徐驚緣重逢,還不到一年時間。
從急診出來,天色全黑。梁燼舟擔心徐驚緣飢餓,便拿了車鑰匙,牽著她的手走向停車場。
崔潤從另一個方向走過來,大老遠便看見這一對人。
這還是自他婚禮過後,第一次見到徐驚緣,結婚的時候場面混亂,只匆匆看了一眼,聽說是副院長的女兒,做酒店生意,家庭背景,長相身高,都是極其出彩的。
「梁燼舟!」崔潤走過來,笑著說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
他看了眼對方身後的方向,又問:「去急診了?」
梁燼舟嗯了一聲,反問:「你不是也沒走嗎?」
「胡主任找我。」崔潤看向徐驚緣,笑道,「這就是弟妹吧?上次沒好好招待,不要介意啊。」
徐驚緣前不久才參加過崔潤的婚禮,對他有印象。婚禮那天他言笑晏晏,侃侃而談,沒想到私下竟也如此開朗。=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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