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知道幫我拿小推車來?」
徐驚緣立刻應聲:「好嘞~」
沐雨潯風是新開的店面,無論是裝修還是面積都比雲岸聽泉要闊綽,地理位置稍顯偏僻。
後院裡有一處人工荷花池,而今九月,花正開的艷麗,水流從假山縫隙里留下,水聲潺潺。
徐驚緣從工具室推來小推車,孟南一鼓作氣將貨品放上去。徐驚緣一聲沒吭,拉著朝房間裡去。
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
收拾好一切,才在一樓大廳里的專門設置的咖啡桌前坐下。
徐驚緣給孟南倒了杯檸檬水,又給自己倒了杯咖啡,問她:「你家裡人給你打電話了?」
「本來後天就要結婚了。」孟南說,「我現在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
徐驚緣一臉認真思考的模樣,說:「因為你家人嗎?」
孟南又沉默了。
她能看得出,徐驚緣想要對她感同身受,但誠然她目前處在低谷,不需要也並不想讓別人感同身受。
「我和林子暢可以斷,但和家人沒辦法。」
「林子暢人品惡劣,還家暴,你父母應該能理解你吧?」
「我沒有告訴他們。」孟南側著身子,臥在柔軟沙發里,看向她的眼睛溫柔,有種叫人說不出來的感*覺。
徐驚緣癟了癟嘴角,小心翼翼地詢問:「能不能,我替你去說情。」
「和誰?」孟南詫異地瞪大了眼睛,「我爸媽嗎?」
徐驚緣沉默地點了點頭。
可孟南卻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不要。」她說,「緣緣,不要。」
大概是不想讓工作和家庭過分糾纏,又或者早已知曉答案。
孟南輕輕嘆了口氣,說:「緣緣,我真覺得丟人。」
徐驚緣想說丟人的不是你孟南,是林子暢那個家暴男,更是為了攀親竭貴而對女兒人生不管不顧的老舊思想。
徐驚緣搖了搖頭,唇線緊緊抿著,好半晌才說:「孟南你記著,不管怎麼樣,我都堅定不移地站在你這邊,我才不管你的家人和林子暢是多麼難纏不講道理的人,你就在這裡待著,誰敢來找你,我第一個把他趕出去。」
「林子暢的錯誤是可以判刑的。」徐驚緣說,「南南,你應該知道這件事情吧。」
-
徐驚緣在沐雨潯風待到很晚,窗外天色盡黑,一向乾燥的北方都市竟然也有了幾分潮濕陰冷。
她坐在前台里,員工去後院吃晚餐。
手機震動,她拿起來看。
梁燼舟問她:「周五的聚會,你去嗎?」
徐驚緣說:「應該會去。」
徐驚緣放下手機,忽然就想起他那句——
「如果你不去的話,我也就不去了。」
像是做下了某種約定。
正想著,通話卻突然打進來。
徐驚緣心臟驟停了一秒,她把手機拿起來,迅速點下通話鍵,聽筒湊在耳邊,卻沒能及時說出了話。
梁燼舟那邊有一點嘈亂,他卻聲音沙啞,暗得發磁,「徐驚緣?」
徐驚緣嗯了一聲。
梁燼舟問她:「你吃飯了麼?」
「沒。」徐驚緣聲音不大,問他,「怎麼了?」
梁燼舟說:「我買了烤栗子。」
徐驚緣下意識抿了抿唇,有點兒不知所措。
她說:「我不在家。」
「你在哪兒?」梁燼舟問。
徐驚緣報了位置。
他笑了笑,說:「剛好。」
徐驚緣:「?」
「我在附近。」
直到電話被掛斷,徐驚緣還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她抬頭向門外看了眼,燈光耀眼,樹枝被風吹得左右搖擺。
……
孟南第二次到前台來的時候,終於發現了眼前人的不對勁。
「你怎麼了?」
「啊?」徐驚緣眨了眨眼,輕聲反問她,「什麼?」
「你有事兒嗎?」孟南看著她。
「沒、沒有啊。」
「怎麼心不在焉的?」孟南鬱結。
徐驚緣決定躲開梁燼舟,前台回來後,她立刻去後院。
沐雨潯風也養了一條薩摩耶,是耶耶的兒子,叫椰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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